第9章 老祖宗[第1頁/共2頁]

雲九凰撐在椅子上乾嘔了兩聲，隻覺難受非常。

老祖宗身邊的大丫環，名喚綠枝。她在這宅子裡倒是相稱於半個總管，無怪乎是個能擺架子的。

綠枝見到了雲九凰，那不耐的神采倒是收斂了一些，畢竟十五歲的七級煉氣師，已經能夠博得人的讚歎。

固然她不信鬼神，但是冷不丁看到一大堆牌位還是有點不適應。

老祖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持續撥弄動手中玉珠。

雲九凰眼中劃過一絲諷刺，複又開口道：“隻是那飯菜多是餿的，衣衫儘是舊的，棉被都是破的，主子多是欺人太過的。哦，我忘了，時不時另有二蜜斯來每天三餐定時的鞭打欺辱，倒真是讓我感激不儘。”

紗幔後，紅木椅上坐著一名身著黑袍的老者，斑白的頭髮與臉上的皺紋閃現出了年事，手上正緩緩撥弄著一串玉珠。

‘吱呀’一聲，祠堂門被緩緩關上，冷風灌入，吹起紗幔。

該不會是方纔被打成腦震驚了吧？但是她方纔冇有傷到腦袋啊！

雲真真正跪在這些牌位前，倒是冇了先前的放肆氣味，誠懇的跪在那邊，連頭都冇有抬一下。

雲九凰將‘感激不儘’這四個字一字一頓的咬在嘴裡，眼眸冷沉。

雲九凰內心劃過一陣奇特，照理說這個年事的白叟，顛末光陰的浸禮，如何著也會給人一種慈愛的感受，但是這老者卻不是，反倒是給人一種陰霾之感。

“老祖宗，人帶到了。”綠枝恭謹的俯身，隨後便站到了一側。

還冇想個明白，拍門聲又是響起，門外之人有些不耐的催促道：“老祖宗正等著，快點兒。”

雲九凰打斷她的話，“是嗎？那昔日裡大夏季讓我去湖裡撿釵子的是誰？病重時不準藥師來看我的是誰？把我綁在樹上三天三夜的是誰？讓我學狗爬的又是誰？”

“請吧。”綠枝抬了抬手向前帶著路。

雲九凰深吸了口氣，內心暗道：冇乾係，不要哭。昔日各種已是疇昔，天道循環，因果報應，誰欠你的終歸會還給你的。

吊掛在廳中的紗幔被風吹得不斷飛舞，無數牌位供奉在祠堂正中心，檀香環繞，火燭敞亮。

她頓了頓，忽覺心中一陣酸苦，那彷彿是本來的雲九凰留下的陳跡，那痛苦和酸澀直直從心中衝上眼底，讓雲九凰止不住的聲音顫抖，眼眶微紅。

“雲九凰，你到我雲家多年，雲家可曾虐待過你？”

雲九凰一起跟著綠枝來到祠堂，一踏進祠堂門，雲九凰便覺一陣陰風從身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