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短一點再短一點[第1頁/共2頁]

“剪頭髮，剪成短的。這麼長。”芭莎比劃著。

這群女門生還是在不竭地喊著，伴跟著她們遊行的誓詞，遠遠地就聽到了一陣“嘀嘟嘀嘟”的警笛聲，這陣陣警笛越飄越近……

“嗯，短一點。”芭莎瞅了一下鏡子，前後轉了下，“再短一點，到這兒。”她將手指到了她肩膀的位置。

剛出剃頭店的門，她就看到一群穿戴藍衣服黑裙子白襪子小皮鞋，跟她一樣短頭髮的女門生，手裡舉著旌旗，在街上排著隊，大步走著，邊走邊喊著標語。

然後芭莎就蹦蹦跳跳地出了門， 摸著她剪得齊齊的短髮，笑得很高興的模樣。

一時候，硝聲四起，遊行請願的步隊排得長長的，從街那頭到這頭，呼喊聲此起彼伏，都完整掩過了上海這條街頭的叫賣聲……

這些天來，被顏諾養胖了，她的臉又圓了起來，像十三歲那年的小包子。

“勿作……”

“外爭主權，誓死力圖！”

“驅除韃虜，規複中華。”為首的女孩子戴著一副圓框眼鏡，腳踏著小皮鞋，手裡的旌旗一揮一揮，舉頭闊步。她說一句，前麵應一句。

“蜜斯這模樣，還真的像是那些新式書院裡的女門生呢。可比你剛纔出去時候那頭大波浪都雅多啦。”

她是個小女子，固然識字不算少吧，但也不喜好讀書看報，倒是顏諾常常盯著報紙看，偶然候還會講些甚麼國度，混戰啥的她聽不大懂的詞。

“好嘞，蜜斯。這裡？”剃頭師比了比。

她們跟她也是差未幾的年事，能夠還要更小一點，倒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眼睛裡都閃動著彆樣的光芒，臉上也都寫滿了芳華的活力與生機普通。真是意氣風發，年青氣盛呀。

芭莎看著她們遊行的步隊一點一點在前麵挪動，實在倒不是很懂。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打消條約！”

就見一家人站在顏家老宅的大門口，還挺調和的模樣。

芭莎將照片放回了箱子裡，就叫車出了門，徑直去了鎮上的剃頭店。

“……”

模糊的也就曉得，是情勢變了吧。

翻到最底下，卻又是一張大大的吵嘴的百口福。顏父顏母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小男孩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孩，那是他的弟弟或者mm嗎，照片年事久了，有點恍惚，看不大清楚。

顏諾，跟他父母的乾係一向都不大好，彷彿。這麼久了，他爹媽都冇上門來看過他，他也冇有再回到過老宅。

弄不懂，親生的還能有甚麼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