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黃泉路的重逢[第1頁/共3頁]

兩隻鬥雞眼刹時亮起濃濃的殘暴光芒，很快又停歇了下去。

身材固然難遭到了頂點，但那種大仇得報，出了一口惡氣的感受，令我心生愉悅。

我來到一個刑台上，兩個青麵獠牙的天國惡鬼，正在對我施加“拔舌”酷刑；另一個刑台上，一個長舌女鬼，拿著剪刀正在剪斷我的手指，收回瘮人的笑聲；我在一棵利刃構成的鐵樹上“跳舞”，鮮血逐步將整棵樹染紅；我呈現在一個熱氣環繞的蒸籠裡，在撕心裂肺的叫喚中，一點點被蒸熟，還冇放涼，就抱在了一棵燒得通紅的銅柱上，緊貼上去的刹時，滋啦作響，青煙直冒。

更想不到的是，在一樣的位置上，我和他實在已經見了有幾百次，一向都在反覆這個過程，隻是我不曉得。

然後開端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起來：“方長，圓長，小蟲兒，小蟲兒……”

然後，遍體鱗傷的我，被鞭子纏繞著捲起，提在他手裡，往河邊走去。

一時候，痛苦，驚駭，心傷，委曲等諸多情感，糅雜到一起湧上心頭，使得我聲音有些哽咽。

感受著它冷酷中埋冇著的濃濃殘暴情感，我不由笑了。

除了極度的誇大，扭曲，這些臉最大的共同點，是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近似的遭受已經產生了數百次，而我也在阿誰雞首人身的怪物手中，栽倒了幾百次！

忘川河裡，那數百張我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雞也有人那玩意的嗎？你究竟是人是雞啊。是人的話，為甚麼長著雞頭？是雞的話，為甚麼還怕痛，雞的那玩意不是隻要一點點嗎？”

“方長？方長是誰，你是誰？”但是我想起來了，老頭子卻仍然一臉的茫然，怔怔地看著我。

說完，將我往空中一拋，再一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令我加快往血河墜去。

“熟諳，但我想不起你是誰了，以是問問。”渾濁的眼睛裡明滅著思考的光，但越想，老頭子反而顯得更加的蒼茫，半晌後無法放棄：“小傢夥，能不能奉告我你是誰，如何來的我家？”

蛇蟲怪魚膠葛到一起，猖獗攢動，好像一團團麻花在翻滾的血河中，漂泊著數百張臉。這些臉都極度的慘白，與猩紅的血水構成激烈反差，分外奪目，每一張臉的神采都不一樣，哭的哭，笑的笑，有的麻痹，有的絕望。

老頭子姓陳名安平，是一個外道方士，算不得真正的羽士，畢生未娶，十年前已經歸天。我冇想到，再見老頭子，竟然會是在陽間鬼域路上。

被提上大橋中間一個延長出去，大半部分都懸在血河之上的青石台時，我腦海中俄然冒出一句話，因而想也冇想，自但是然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