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含恨被害[第2頁/共3頁]

她說到“任我措置”時，神采暈紅，眼神鎮靜非常。酈書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啐”地一聲，一口唾沫吐在酈碧萱臉頰上。

“還在抵賴！”徐繹之瞪著酈書雁，“你肚子裡的孩子已有七個月，可七個月前，我清楚在江南征收賦稅！你還敢說這孩子是我的？！”

兩個月之前，她就發明這個庶妹企圖在她有身時勾引姐夫。她當時沉住了氣，第二天就隨便找了個來由，把這個庶妹打發還了孃家。明天她又是為甚麼呈現在這裡？

酈書雁顫栗起來。她抬起手，指向酈碧萱：“陳大夫是你奶孃的相公，他的話如何能做得準！”又轉向徐繹之，要求道，“相公，我是被誣告的啊！我是冤枉的！”

酈書雁被她一腳踹在臉上，頭昏腦漲，力量也小了很多。她死力掙紮，卻仍然被兩個仆婦灌下了一碗酸苦的湯藥。

徐繹之臉上閃過一抹掙紮。酈書雁畢竟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現在，他固然為她不守婦道大動肝火，但也冇有把她待他的好忘得一乾二淨。

“我為何不能打你？”

徐繹之在一邊沉著臉道：“若不是陳大夫奉告我胎兒月份，我豈不是白白戴了綠帽子！”

酈書雁愣住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天然是你的啊！”

兩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仆婦排闥出去，彆離按住酈書雁的兩條胳膊，把她壓在地上。酈書雁的臉頰貼著冰冷的青磚，臉上卻滾燙如同火燒。恥辱、仇恨，一樣樣占有了她的內心。

“這個時候，你倒想起叫他徐郎來了？”酈書雁內心幾近崩潰，想要大哭大呼，臉上還勉強保持著正室的莊嚴，“六年前，他還隻是個上京趕考的舉人，當時你如何不對他投懷送抱？”

酈碧萱蹲下身來：“現在你說甚麼也都晚了。你就要死了。――你那兩個忠心耿耿的貼身侍女，徐郎剛纔已經把她們杖斃了。打死她們的時候，叫聲就像打死路邊的野狗。至於你……任我措置。”

酈書雁一字一頓地問：“都是你安排的？”

“你、你，淫奔無恥……”提及這件事，酈書雁頓時方寸大亂。

徐繹之狠狠一掌摑在酈書雁臉上。酈書雁怔怔地站在原地，瞪著來人，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喃喃道：“徐郎，你竟然……打我？”

“賤人！”

“酈碧萱，你不要胡亂血口噴人！徐府不歡迎你，你又來做甚麼？”

酈碧萱聞聲這些話，不怒反笑：“當時誰看得上他徐繹之？對了，提及投懷送抱――你恐怕不曉得吧？當年，你能與徐郎在一起，也是我母親設想的。你覺得，你一覺睡醒，就和他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真是你酒後亂性嗎？”看著酈書雁眼中模糊的淚光，酈碧萱越說越痛快，“現在我母親除了被稱呼一聲艾姨娘以外，一應報酬都與端莊夫人劃一。我們母女倆，還很多謝你和你那死鬼孃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