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夕之會[第2頁/共3頁]

隻是，在這類時候說實話，未免有獲咎人的風險。酈書雁想了想，笑著說道：“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再都雅，也都雅不過話本上的畫像吧？”

她本來想去問值夜的紫藤，轉念一想，既然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紙條放到她的床上，這類忽略又如何會出？

“妾身傳聞本日來了個國色天香的蜜斯，倒想見地見地。”貴妃輕笑著開口。

這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貴妃不依不饒：“姐姐說得是。可就算同是寶貴花木，相互之間，也是有差彆的。”

――她更想再也看不見他，起碼落個平靜。

兩個丫環接了紅包，齊齊謝賞。酈書雁又抓出一把銀錁子，叮嚀她們給園子裡其彆人封紅包。

現在的貴妃，彷彿確切是出了名的難服侍。天子對她寵嬖逾製，她本身也對勁失色，連皇後都要對她退避三舍。不過，這和她又有甚麼乾係？除夕進宮給皇後存候時，以她的身份，隻能在最後幾排跪著。

蘇太君對這個孫女一貫是放心的，略略叮嚀了一句，就和一群雞皮白髮的命婦一起進了宮門。

皇後幾不成見地皺了皺眉：“哦？我倒是感覺，明天來的這些閨秀們都很配得上國色天香四個字。”

酈書雁展轉反側了半夜，直到紫藤和春柔出去為她盥洗打扮，她才勉強把這件事丟開。

東宮門與延福宮相隔不遠。孟女官領著她們在偏殿裡停下，福身道：“請各位稍候，我去稟報皇後孃娘。”

幾個和皇後熟悉的表裡命婦紛繁應景地笑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誇獎皇後。皇後一邊與命婦談笑，一邊讓孟女官為官家蜜斯們分發過年的紅包。

酈書雁揣動手爐，悄悄地站在宮門外頭。過了一陣，中間的貴族蜜斯們垂垂多了起來，她們多數三五成群，圍成了一個個小圈子。此中一個圈子剛好和酈書雁捱得很近，她就順水推舟，和那幾位蜜斯相互報了家門，聊些無關緊急的小事。

宗室入宮以後，就輪到她們了。酈書雁與一眾官家令媛按父親尊卑排成兩列，由皇後宮裡一名姓孟的女官帶路，去延福宮拜見皇後。

酈書雁神情恭敬，答道：“是。”

“不消了。皇後孃娘和貴妃娘娘說了，讓她們出來。”

“那不是挺好麼？”酈書雁從打扮台上撚了兩張紅紙，拿金銀錁子給兩個丫頭彆離封了紅包，“我明天早晨不在家裡，你們不消等我。”

眾令媛一片嘩然。酈書雁並不說話，悄悄抬眼看著孟女官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