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各懷心事[第1頁/共3頁]

到了中午，酈書雁總算對完了賬。她連著兩天一夜不睡，精力鬆弛以後，隻感覺頭痛欲裂，用儘滿身力量才躺到床上。

“……是。”

看來時候還早，能夠稍睡半晌。酈書雁睡覺輕，輕易被轟動，顧慮到這一點，侍女見她睡著，也隻是為她蓋了被子，而冇有脫去她的衣衫。酈書雁坐起家，解開衣帶，不經意間，瞥見枕下暴露一條窄窄的白邊。

酈書雁喝了茶，精力好了很多，聞聲這句話，她看了酈碧萱一眼。酈碧萱臉上固然含笑，露在袖口外的指尖卻被本身掐得發白。酈書雁收回目光，嘴角微翹，愉悅之情油但是生。

酈書雁把那張紙拿到燈下。看清紙上筆跡那一刻，她的睡意消逝得無影無蹤。

這一覺既長又沉，直到半夜時分，她才垂垂醒轉。她不曉得本身睡了多久，揉了揉眼睛，往外看去。紗帳外隻要一燈如豆，火光暗淡，半黃半紅，遙遙映著窗邊苦楚的月色。

“妾身曉得了。”艾姨娘悄悄福身。她本來想為蘇姨娘求討情，但酈國譽如許一說，她反而不好討情了。畢竟她房裡也搜出了生附子，如果不罰蘇姨娘，那就隻能罰她。

艾姨娘順勢起家。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是。老爺不在，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妾身確切有忽視之罪。”

酈書雁笑道：“不礙事的，孫女倒是想向祖母討一杯濃茶喝。”

早上存候時，酈書雁格外困頓昏沉，連蘇太君叫她也冇聞聲。

“眼看著要過年了，提甚麼死不死的？”酈國譽皺眉，伸手扶艾姨娘起來，“也彆動不動就跪下。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明天的事太奇特了。”

酈國譽一向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聞聲艾姨娘說話，他徑直問道：“雲兒，我不急著歇息。――我有一句話要問你。”

“……昨日睡得太晚了，”酈書雁掐了本身大腿一把，逼迫本身打起精力，“是孫女有錯，祖母恕罪。”

不是襪子，是一張紙條。難不成是誰給她遞的便條？

一貫心疼艾姨孃的老爺返來了，並且，返來的第一晚就宿在了這裡。府中冇有端莊的夫人，但這清楚就是正頭娘子的報酬。也是出於這類啟事，固然折損了左膀右臂，艾姨孃的表情還是很好。

艾姨娘越想越怕，盜汗沿著背脊滾落，打濕了中衣。酈國譽還覺得她是驚駭，於心不忍，語氣也軟了下來：“你滿身高低，最都雅的就是這雙眼睛。”

“老爺，歇下吧。明日還要回老夫人問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