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族佩異常[第2頁/共4頁]

她出世後，父親按祖訓將最後一塊族佩請出宗廟，本身再加揣摩。而後又送往正一教，請清華道長開光祈福。隻盼能夠給她帶來好運。

父親，母親，大兄……也不知，另有冇有再見之日。阿眉不知，還可否遵循你們的但願，好好活下去，等候重聚之日……

外人隻知她生身之時吉祥漫天，實不知，統統的天象在結束的那一刻十足化作了她左肩上的一片七星印記以及右肩一截枯枝圖紋。

“噹啷……”一聲，暖和的感受退去，王眉展開雙眼，車廂內躺著十數支弩箭――不知何時，那箭雨已停。

王眉的手指垂垂停在“眉”字最後一筆的頓筆上，摩挲著這筆觸，父親專注雕鏤的模樣就在麵前垂垂清楚起來，而相對地，王眉卻感受麵前垂垂恍惚起來。

一滴淚水滴落在玉牌之上，隻見一道溫潤白光晃過，王眉感受手心一暖，低頭望去，竟見玉牌上的陰陽魚此時仿似活了普通轉動起來。王眉心下一驚，手一抖，本能地就將玉牌拋出。那玉牌卻並冇有如她所想，掉落在地，反而瑩瑩收回更柔潤的白光，竟平空懸在了王眉的身前。

“咄！”第一支弩箭終究與白光碰觸，扭轉的弩箭勢大力沉，箭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因為弩箭扭轉動員氛圍，傳出一片嗡嗡聲，其襲來時所帶的銳氣逼得王眉心跳如鼓，下認識便閉上了雙眼，心中充滿了絕望――阿父，阿母，阿兄，阿眉恐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她第一次朗讀《詩經》，是坐在父親的膝上，一昂首，便可見父親高興的眼，偏在她對勁大笑時，父親嘴角微沉，令她不成自大；她第一次操琴，母親側坐在旁，雙手交疊膝上，矜持淺笑，卻毫不粉飾的誇獎她天賦卓然；她常常抱病，長兄都會帶回各種別緻的小玩意兒給她，哄她喝藥……

擋在她麵前的白光一明一滅，如同人在呼吸普通，這奇異的竄改使得王眉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撫上麵前的白光――它到底是甚麼？為何她總有一種感受，這白光，竟是有生命的？如若它亦有生命，那它會不會也有溫度？

而更加奇異的是，這溫熱彷彿能通報一種安撫的情感，奇特地停歇了她內心的不安惶恐。就在她心神放鬆之時，腦中俄然一輕，模糊有一個女聲在說甚麼，忽遠忽近，如同那白光的明滅般忽而清楚，忽而恍惚。而這感受，王眉似曾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