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對歌[第2頁/共3頁]

很快，王眉便否定了本身目炫的能夠。這塊玉牌的奇異之處她切身領教過。那樣鋒銳的箭雨都能夠擋住，若說其上陰陽魚會轉動也並不是冇有能夠。阿父當初將這塊玉牌給她，是否也是因為曉得這玉牌的奇異？

圓嫗見她不欲多說，便也不再問，隻是服侍著王眉將身上的舊衣換下，且將衣袖暗袋裡的玉牌拿出，籌算放在新的衣物以內。王眉卻出聲道：“嫗，將族佩用繩穿起，我欲貼身佩帶。”

歌聲淒清，帶著涼涼的思戀之情。所戀君子，一貫是這千年來女子最大的心結。車輪轆轆，那女子歌聲跟著馬車遠去漸弱，另一種歌聲卻響起來，隻聽一粗暴的男聲大聲唱道：

等等……俄然，王眉腦中靈光一閃，短促地催圓嫗道：“嫗！去奉告常青，加快分開！”

想到這類能夠性，王眉感受心下一鬆，連帶著她的眉梢眼角便帶出至心的歡愉，她歡樂地在神識中對赤珠道：“是你麼？多謝！”

是以，父母大兄分歧決定，將身子最弱的她先一步送出建康，母親在她分開後半月出發，最後父親與大兄再從密道分開。她與母親一月後在北地邊城會和，而後再與父兄於晉陽相見。

反而，她本來有些煩躁的心似被溫水包抄，垂垂安靜下來。抬手撫著玉牌，王眉的思路不由再次飄遠。

“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不成思，宿昔夢見之。夢見在我傍，忽覺在他鄉……”

“六合相震驚，回薄不知窮。人物稟常格，有始必有終。年時俯仰過，功名宜速崇。懦夫懷憤激，安能守虛沖？”

王眉心下驀地一跳，卻也順勢將那滄桑抹了去。

溫潤的白玉一麵中心，刻著一個“眉”字，同另一麵一樣，玉牌背麵的五彩祥雲不知何時，已被潤色成五蝠朝拜的刻紋，分歧於另一麵四隻蝙蝠咬著陰陽魚的模樣，這一麵的五隻蝙蝠，眼睛的色彩更加多彩，竟是白綠藍紅黃五色，每一隻的鼻尖頂著一點黃紋，這黃紋又絲絲縷縷彙進“眉”字的筆劃中。

王眉聽罷，撩起車簾，望向城門處，隻見青銅城門外的空位早已被流浪失所的人群占滿，此中婦孺老幼卻十不及二三。

圓嫗服從叮嚀，在她專門安排針線的錦盒內找出淡色的掛繩，將族佩掛在王眉胸前心門的位置。玉牌溫潤，即便突然貼身，也並冇有讓王眉有一絲不適。

條條刻紋仿若條條細絲，將她和玉牌連接在一起，也和父母兄長連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