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降頭師的天性[第2頁/共4頁]

女孩子最怕奇形怪狀的蟲，南希嚇的小臉煞白，瑟瑟顫栗。

我們相互對望幾眼，神采都極其丟臉，又都不敢打斷閉眼唸佛的大麻子。

“你們看！”我怕打攪大麻子唸咒，低聲提示南希和胖頭魚。

悉悉索索的，另有輕微的嘶嘶聲，初聽像輕風吹動地上的枯葉或紙屑，再一聽，感受像是甚麼東西在極遲緩的匍匐。

降頭冇解，大麻子卻有雅興在講故事，可我們實在是冇雅興聽，好不輕易聽完還不太懂這故事的內涵，我問：“叨教你說的這個故事表達了甚麼？”

它的行走姿式很奇特，不是蛇那樣擺佈扭動的走，也不是蚯蚓那樣高低起伏的走。而是身子緊貼著地毫無起伏一條直線，就像有人用繩索牽著它滑行，或者有千百隻看不見的腳在身子底下支撐行走。

“我不一樣啊。我傾家蕩產曆儘千辛萬苦修練降頭術，卻冇有一個客戶來找我降落頭，我又不能隨便在街頭找個陌生人下吧？冇有工具給我下，我壓根就不知我的法力如何。那種孤單感，痛苦感你們懂嗎？現在降頭師就跟海內明星一樣，馳名譽的降頭師人家都拿著大把錢去求他降落，冇名譽的像我如許身處鬨市都無人問。我得博出點名譽纔有飯吃，才氣把砸在降頭上麵的本錢撈返來！”

大麻子究竟呼喚它們來乾甚麼？是讓這些怪蟲爬在我們身上吸血還是在中間給大麻子做法號令助勢？

我如墜五裡霧中：“我還是聽不懂這跟你對我們降落頭有一毛錢乾係？”

本來是冇人找大麻子降落，大麻子是拿我們開刀當小白鼠，成熟的降頭師可毫不會胡亂華侈降頭。

我一下從含混中復甦過來，定晴一看，大驚失容，那不是海龜，那是一堆奇形怪狀的我底子叫不著名字的小爬蟲！它們集合在一起，就像一隻上百斤重的大海龜那麼大！

我們三小我越來越噁心，紛繁乾嘔起來，除了嘔以外隻要呆呆的諦視著那群爬蟲，眼看著那黑壓壓的蟲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彆！不，不是耍你，降頭天下的法則你不懂。要解降的前提是降頭必鬚髮作，不發作就解不了。就跟治病一樣，病不發作就是冇病，那你治甚麼？降頭不發作，你如何曉得你中了降頭？不曉得本身中了降，又如何能夠去找彆人解？”

隻見排在最前麵的東西往前爬動的速率稍快些，看起來很像條蛇，不，更像條會匍匐的豬大腸，因為我冇見太長成肉色的蛇。

大麻子唸咒語速極快，有點像阿杜那種嗓子在用泰語唱黑人R&B音樂。咒語有一種古怪的節拍感，聽得人非常壓抑，漸漸的又變成催眠曲一樣，弄得人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