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長相思（5）[第1頁/共2頁]

“我纔沒笑話你呢，你倒是要奉告我，為何你這麼敬愛？”漁翁一把抱起嘉敏，讓她坐在軟塌上。

這位漁翁的美，與本身家中姐姐的美分歧，家中姐姐的美是畫裡的美人兒，那一顰一笑，那柳眉朱唇是能畫出來的，帶著點文雅、嬌嗔。

她的每一個纖細的神采，每一個不經意的姿勢，都那麼雋永含蓄，出塵不染，清雅如玉。

嘉敏的臉都紅了，羞怯道：“姐姐就曉得笑話我，我反麵姐姐玩了。”

嘉敏高傲道：“我府中的姐姐在樂律上也為揚州一絕，她常常彈奏這支曲子，平常也教我，可我還是感覺你吹得最好聽。”

漁翁俯身看著嘉敏那一張嬌俏的臉，不曉得她現在內心又在想甚麼古怪玩意，問道：“隻可惜甚麼……”

漁翁自幼善於斑斕繁華的宮中，過的是錦衣玉食的餬口，寫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閨怨詞。

路上說不儘的清麗風景，餓了，兩人便擇了清爽酒家，點上農家野味；入夜了，便投宿村野堆棧。

當下如癡了般，定定地站在門邊，癡癡看著姐姐，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一襲青絲披滿她滿身，昏黃宛在瑤池，美得像是仙子。

及長，又在水濱山麓建廬，做了隱士，江邊垂釣，操琴吟詩，又何曾像本日見到活色生香的故鄉餬口？

漁翁眼中有了欣喜之意，讚成道：“小小年紀，就曉得這麼多，長大了可如何得了？”

當下兩人也不由兵士將領護送，一起向南逶迤而去。

嘉敏排闥而入，忍不住細細聆聽這嫋嫋樂聲。

漁翁轉過身，欣然一笑，眼中溢位的滿是垂憐之意，這個還梳著總角的小女孩天真爛漫，就算把本身當作了姐姐又如何，也不點破她，隻是笑道：“這支曲子，你可聽過？”

“小機警鬼，你倒是很能品香，你若喜好，我將這隨身照顧的香纓送給你。”說著，漁翁解開了香纓，放在嘉敏的手中。

漁翁替她蓋好被子，關好門窗，自去另一房間安枕入眠。

此情此景甚美，漁翁取出隨身照顧的玉簫，輕啟唇瓣，悠悠吹響，一曲簫聲婉轉動聽，彷彿天籟。

漁翁何曾聽過這般話，呆了一呆，忍不住笑起來，感覺這個小女娃爛漫天真至極。

正月的氣候仍有些冷冽，漁翁向店家付足了銀兩，火盆的碳火燒得正旺，滿室暖和如春。

漁翁成心要逗弄她一番，笑問道：“哦，怎地在外人提及你家姐姐的不是了？”

“姐姐，你身上真香。”

漁翁淡淡笑道：“哦？是甚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