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大禮（5）[第1頁/共2頁]

周娥皇換上了織工極其奢糜貴重的婚裙，製同翟衣，加雙佩鈿釵，盛妝之下，雲髻峨峨，修眉聯娟，遠而望之，好似朝霞般明麗，近而觀之，又似菡萏般嬌媚。

流珠噗嗤笑道：“王妃又不是不曉得小蜜斯的性子，必然是又惹了老爺夫人生了很多氣。”

揚州城和金陵城都早已是萬人空巷，各個小橋上、各家各戶的樓台上，早早地擠滿了看熱烈的人，當真是好一派：“十裡長販子井連，月明橋上看紅妝。”

姐姐不在府上的日子，日子有趣苦悶很多。嘉敏老是登上詩蕊閣遠眺，不曉得姐姐何時會返來呢？哪怕是流珠姐姐返來也好。

流珠哄了好半天，嘉敏才放手，瞅著姐姐道：“姐姐，你如何瘦了？”

周娥皇在世人的環伺護擁下，眷眷不捨地走向了婚轎。

有再多的祝賀和牽掛，也來不及細說，周大人和夫人都是欣喜而不捨，淚光瑩瑩。

婢伺仆環，如雲如荼地將她擁了出來，嘉敏一目睹到姐姐，呆住了。

“快說說，我不在府上，你是不是就像個小驢蹄一樣，掀翻了天！”

寫的是姐姐翩翩起舞的殊麗風韻。

不久，又有一些鄭王為姐姐寫的豔詞在坊間傳播開：

嘉敏飛奔下樓，撲倒姐姐的懷中，像是扭股兒糖似地，黏在姐姐的衣裙上不肯分開，“姐姐可總算是返來了，可想死我了！”

“嗯。”嘉敏點了點頭，卻難掩傷感，“姐姐走了，是不是再也不會返來了？”

禮部有司擇定了穀旦，皇子大婚，又是皇上、皇後極其鐘愛的皇六子，這場婚禮辦得極其熱烈。

紅日已高三丈透，金爐次第添香獸。紅錦地衣隨步皺。

流珠在一旁笑道：“真是個小傻瓜，大蜜斯是嫁人，定然會常回揚州的。”

寫的是伉儷二人喝酒，清歌伴舞，姐姐在繡床側向鄭王撒嬌，媚態百生。

馬車上裝滿了一箱子的禮品，琳琅滿目。周老爺和夫人曉得女兒返來，忙來至廳門口驅逐，也是大喜過望。

娥皇蹲下了身，摟著嘉敏的小小身子，殷殷叮囑：“小妹，我就要遠行了，今後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教你詩書琴棋，你必然要聽阿耶、阿母的話，曉得嗎？”

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正胡思亂想間，俄然發明府門前停了一輛馬車，車簾翻開，那馬車上走出來兩個曼妙倩麗的人影，嘉敏歡樂極了，那不是姐姐，還是誰！

姐姐仍然是絕美之色，流光一瞥，鮮豔非常，隻是疇前是煥煥的桃花粉麵，現在熬成茶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