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大禮（4）[第2頁/共3頁]

皇後對娥皇說道：“陛下賜你名琴，天然是希冀你的琴藝日趨精進。剛纔的那一支《妙旋舞破調》，你與鄭王一問一答間，如同伯牙子期，有知音之遇，也是可貴，今後當相互參議，將此曲傳播世人。”

李從嘉點了點頭：“嗯，我向你包管，不會欺負你的姐姐。”

“芳庚多少？”

“稟陛下，恰是。”

天子來了興趣，俯身問道：“本來是周宗的令媛？”

她驚呼道：“姐姐……”俄然想到不敬，忙恭恭敬敬地哈腰行了一禮，“臣女拜見殿下。”

皇後心中一陣欣喜，初始見周娥皇音貌絕佳，又恐她身份卑賤，僅為樂伎平常之女，現在曉得她的確天孫貴胄之家，不由得藏在心底的那番話說了出來：“論春秋、家世、邊幅、品德、才品，與從嘉剛好相稱呢！”

皇後歡樂道：“想不到周府令媛如此靈慧韻逸，本宮居於深宮未曾得見，本日一見，本宮不堪歡樂，想來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女人與重光恰是一對璧人。”

她轉頭，這才發明身後站著的恰是風采翩然的皇子殿下。

娥皇雙手接過燒槽琵琶，如獲珍寶，一雙纖纖玉手悄悄撫摩著燒焦的桐木，說不出的保重之意，臉上閃現了一絲笑容，映著嘴角邊淺淺的梨花渦紋，更添了嬌媚神韻。

娥皇的臉羞得桃花普通紅，垂了頭低低道：“未曾。”

嘉敏的眼中俄然有淚光明滅，李從嘉有些發慌，溫聲問道：“你如何哭了？是不想讓你姐姐嫁給我嗎？”

李從嘉又是垂憐又是好笑，童言無忌，他正想要安撫她一番，不料嘉敏又說道：“不過幸虧姐姐嫁的是你！我曉得姐姐很喜好你，你可不準欺負姐姐！”

嘉敏這才破涕為笑，想了想，又問道：“殿下喜好我姐姐嗎？”

世人翹著脖子看，有人嘖嘖獎飾：“此焦尾另有個原因，曾經有人燒桐木燒飯，蔡邕聽火中木頭燃燒的劈裡聲，識得那木頭為良木，從火中搶了出來，製成了琵琶，公然有美音。這看似古樸的琴，冇想到有這麼個好處。”

俄然，“噗通”一聲，麵前的水波泛動開一個龐大的水紋，嚇了嘉敏一大跳。

皇後見她進退有儀，猜想她不是平常家的女兒，詰問道：“令尊是……”

從嘉有些難為情，喚道：“母後，這大庭之眾之下，母後為何提及了兒子的婚配？”

皇後溫婉笑道：“那是當然！就是本宮偶爾向皇上提起，想要一瞻古琴的風采，也是不能得見，今兒個還蒙了琵琶女的福澤，纔有幸見一見名琴的真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