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閒庭鎖桂花[第2頁/共2頁]

我有錯，你打也是罵也好，為甚麼遠而避之將我拋？

初秋的下午，我搬個木凳子，坐在孫先生家院子裡那棵大桂花樹下，當真背誦先生給我謄寫好的戲詞。衛苒也搬著凳子來了，坐在我身邊，歪頭看著我背詞。

本來是春兒姐姐。她穿戴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兩條大麻花辮子垂到胸前，盈盈的看著我們笑。

我唱到這裡，已經是入情入戲。看看中間的衛苒，已經是滿臉淚痕了。

我看著先生給我們寫在紙上的唱詞，一個字一個字的學著寫，學著認。衛苒也在我身邊，拿著羊毫，一筆一劃的當真寫著。

你叫我不明不白鼓裡蒙啊，

姐姐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在小木凳上坐下。

你有愁，訴也是說也好，為甚麼揹人單獨你常悲號？

“來新角兒了？”我挺吃驚。

“苒兒，你現在也熟諳很多字了，你看看，這些唱詞你都熟諳嗎？你給我看著，看我唱的對不對。”我把本子遞給衛苒，他歡暢的承諾了。

我剛要說話，俄然聞聲有人鼓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