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

15.除卻當時畫眉鳥[第1頁/共5頁]

這畫眉是陸少白前幾日送來的,謝玄決計不提此事,反問道:“麟郎覺得,我為何養它?”蘇子澈略一沉吟,不知想到了甚麼,忽地莞爾一笑,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謝府仆人,抬高聲音道:“除卻當時畫眉鳥,風情許知一才子。”謝玄一怔,麵色微紅,無法道:“這大寧江山,不知多少才子任君采擷,何至於在此打趣我?”

早朝散罷,蘇子澈乘上牛車,緩緩地穿過市坊,王府畢竟不是長樂殿,蘇子澈若要上朝須得比常日夙起很多,他憊懶地倚著車壁聽坊間喧嘩,街邊賣燒餅的呼喊聲越來越近,伴著一陣誘人的香味,蘇子澈翻開簾子看了下,恰見幾個墨客笑語走過,少年得誌的眉宇間不吝斯文傲氣,正議論著幾今後的殿試。蘇子澈冷靜地聽了幾句,忽地叮嚀車伕道:“去謝家。”陸離聞言微微蹙眉,提示道:“殿下,齊坎還等著向您稟報黎將徐天閣的事。”蘇子澈揉了揉眉心:“讓他等會兒吧,先去謝府。”

蘇子澈笑道:“六郎若無淩雲誌,我又怎會瞧得上他。至於太子之位,賢兒是嫡又是長,想來立儲也不過遲早之事,謝家還能擺佈聖意不成?”陸離點頭道:“你是至尊的胞弟,深受聖寵,一言一行幾可影響聖意,如果為故意人操縱,結果不堪假想。”蘇子澈臉上笑意一僵,如假麵普通教人一揭而去,麵色不豫道:“我與他偶爾瞭解,非是決計為之,再者,非論是我還是至尊,都不至於昏聵到為人操縱而不自知的境地。”

“哦?”天子的手指在桌案上悄悄敲著,視野隻在左手中的書捲上停著,看似漫不經心腸問了一句,“他真這麼講?”暖和的春日,陸離忽覺背後的盜汗倏爾落下,他考慮著開口:“回陛下,殿下畢竟還小,玩心重,有些話做不得真。”

陸離沉默好久,忽而叫他道:“麟兒。”蘇子澈低低地應了一聲,內心頓時有些嚴峻,陸離常日裡都喚他作“殿下”或“郎君”,唯有他以為蘇子澈做錯了事,諫而不從時,纔會喚他作“麟兒”,以兄友的身份來規勸。陸離說話直白,甚少轉彎抹角,蘇子澈同他常因定見分歧起牴觸,隻是十二年的相伴,他們對相互的體味早已深切骨髓,每度比武,必然兩敗俱傷,傷可見骨。在艮坎離巽四人中,陸離與他乾係是最靠近,也最冷淡。

蘇子澈肝火頓生,不耐地打斷他:“不成厚交?照你這麼說,我連個厚交都不能有?”陸離歎道:“我不是這個意義。”蘇子澈冷冷一笑:“敢問陸校尉究竟何意?是否我與誰訂交,還要先經你同意?”饒是蘇子澈常日嬌縱,這般刻薄說話也是甚少有之,陸離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蘇子澈乾脆轉開眼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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