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傷重[第1頁/共3頁]
“我也陪著姐姐。”周筱萱拉拉江雪的袖子,聲音很小。
被子鋪好,趙栓在旁人的幫忙下悄悄的放下背上的人。
去房裡的針線籃中拿來剪刀,剪開周亦南被血浸後已凍得硬邦邦的褲子,清理傷口周邊的汙漬及血跡。
無月的夜晚,淡淡的星光,有點哀傷又有點溫馨的歌聲與此時的環境是如此的符合,伴跟著他們從暗中漸漸走回閃著一點微光的小院子。
萱兒坐在椅子上頭一點一點的,渝兒早倒在江雪的懷裡睡著了。
給孩子擦乾腳,江雪想讓兩個孩子先睡,可萱兒渝兒都點頭,說要等爹爹。
“若不是為了救我……”
“你們還呆著乾甚麼,還不快辦理水來洗洗。”村長鬍子一翹,瞪了趙嬸和江雪一眼。
有他們去策應,江雪放心很多。
周亦南最重的傷在左大腿上,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應當是猛獸的利爪抓出來的,血口邊沿已翻捲了過來,暴露的皮肉紅裡泛白,另有淡紅的血水仍在往外滲入,看得江雪胃裡一陣陣犯酸。
兩個孩子坐在暖和的火堆邊,泡著腳。水溫略燙,燙得兩個孩子不時的將小腳丫子交叉著從水裡提起來,一邊咯咯的笑。
一陣冷冽的風吹過,吹得江雪打個顫抖,忙把後門關上,給門邊的火坑填了兩塊柴,把火燒旺些。
“柱子,是不是你們回了?”趙嬸喊了一聲。
“姐姐彆怕,渝兒在。”吃著豆子的周子渝挺挺小胸膛,表示本身是能夠庇護江雪的。
這回江雪是真的被逗笑了,“好,好,若姐姐再被嚇著,就讓渝兒庇護姐姐好不好?”
江雪不自發的哼唱起這首歌,彷彿這首歌曾是她最喜好地,且深深的埋在她的影象裡。
“那裡燙了?姐姐的手也在水裡,隻要不動,就一點都不燙。”
江雪忙跑疇昔翻開後門。
她呆呆的立在後門處,直到一群人一窩蜂的衝出去。
趙嬸擔憂的看了看江雪,扶她在一邊坐下,又去罐子裡打了熱水,擰了帕子正要給周亦南擦洗。
有人批示著,叮嚀趙嬸,“趙二家的,將後門快關上,冷風都灌出去了。”又叮嚀江雪,“去拿床被子。”
“都甚麼時候了,另偶然候說這個,趙棟,趙貴,你們倆從速去上河村請郎中去,就是抬也得把他給我抬來。”村長不知甚麼時候趕了過來,他的話就是權威,很快就有人承諾著去了。
將四周凝固的血漬及沾在上麵的紅色粉沫擦洗潔淨,傷口江雪碰都不敢碰,即便是如許,周亦南仍疼得一抽一抽的,眉頭緊緊皺起,顯出處在昏倒的他仍在儘力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