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審訊[第2頁/共4頁]
我冇理他,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劉思革。劉思革的脾氣比我設想中要好,被我又是拳又是腳的號召幾下,也冇想著要還手。長季子將扯下的紗布裹成一個團,塞進了褲兜裡。
“那現在我問你,耳朵給老子豎直了!你,劉思革,憑甚麼要放走俘虜?”我用著審判的語氣,“是不是那老頭子和你皮膚都差未幾黑,褶子一樣多,你他媽就屁股往外翹,逮著老頭認了越南親戚?”
然後,他又緩緩邁起步子,在草堆裡撿回了脫手二次的衝鋒槍。
“好了,夠了,你給老子鬆開!”我對旗娃凶了一句。看著胸口那雙如鐵鉗般的胳膊,我不免無法的感喟――幸虧山民不是被旗娃放走的,不然,我還真冇本領去經驗這個大塊頭。
劉思革現在大抵想的就是:我曉得事情做得不對,但我已經做了,歸正生米成了熟飯,朽木頭也掰了個斷,不管要殺要剮,結果老子都能承擔,都無所謂。
心亂如麻的我,聽到這話以後,肚子裡的那團火氣,刹時又蒸了上來。劉思革的話剛還說完,我就俄然兩步上前,然後一個正踹腳,結健結實的踹上了他的胸口。一踹之下,話音被打斷,劉思革整小我,因為冇有防備,也被我蹬得飛了出去。
實在,現在我的氣頭已消,更偶然再去經驗劉思革。我現在的設法是,走疇昔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說這件事。
事情疇昔了這麼多年,我仍然會經常想起劉思革這小我,仍然會記得和他打鬥的這個下午,也還會念想那片芭蕉林。臨時非論他放走山民這件事到底精確與否,起碼老劉的那股子坦白,我是打心底佩服的。
明智垂垂在我腦袋內裡規複,但還是感覺憋得慌。我拍拍衣兜,抽出一包捲菸來。煙盒裡就還剩五六根菸,這還是在邊疆練習時,李科長髮的“大重九”捲菸。固然規定是在露天的處所不能抽菸,但沉悶上心,我也冇去管那麼多了。
假定劉思革迫於我的“假虎威”,點頭承認,那是最好的。假定他不承認,死咬不放,那我也冇其他體例,還不是隻能乖乖放下槍,再歸去拿王軍英的證據來對證。但後者不是我想要的成果,我僅僅是想曉得他為甚麼放走山民,僅此罷了。至於說要將劉思革如何如何措置,要將局勢鬨得有多大,又要如何如何獎懲,我從冇想過。
站在原地,我楞舉動手槍,嘴巴像縫上了針線,不曉得再如何啟開。而餘光裡的旗娃,也還杵在原地,默聲不語。想必這番對話聽下來,他也能明白事情的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