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側門[第1頁/共4頁]

唐嫵大要靈巧地搖了點頭，內心卻早就有了答案。

半晌，也不曉得王婆子又在她耳邊說了甚麼，嚇得她當即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道：“奴婢接……奴婢接。”

似過了好一陣子，連詩茵才喃喃自語道：“九娘早就說過，進了這宅子，誰都彆想出去。我們都是賤命，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曾經的侯府嫡女，那得是多少人曾可望而不成及的身份？現在淪落到成妓，還不得有的是人情願來享用一把？

顧九娘歎了口氣，語氣一轉，慢聲細語道：“嫵兒，你可知為何九娘常與你說，像我們如許的女子寧做權貴妾，也不能做百姓妻嗎？”

如許一番氣象，倒也習覺得常了。

“好丫頭，九娘那裡會坑你。你可曉得你這模樣如果真被賣到了平凡人家，隻怕也逃不過再嫁的運氣。到時候且不說你先頭的夫家會怪你禍家，就是你再嫁，那後半生都要再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這麼折騰，又能圖個甚麼？你年事尚淺，很輕易誤了你自個兒，聽九孃的，準冇錯的，嗯？”

她也是當時才明白，吃喝穿戴，她另有得選。但此後她要服侍誰家的爺，她卻冇得選。

連詩茵從懂事起便曉得想當君夢苑頭牌有多難，也曉得這層層難關以後，便會稀有不儘的繁華繁華等著她，以是非論顧九娘教她多難的舞，她都咬著牙學，為的，就是等候翻身的那一天！

這口憋了四年的悶氣，老天長眼，總算是有人給她報仇了。

說完一句不解氣，她接著低聲道：“我看你就是德行有虧！老天爺才讓你去當承安伯府的下一個短折鬼！”

她雖未曾這般哭喊過，卻不代表她能忘了那種被人按在長杌子上驗身的屈辱滋味......

更何況，這掌櫃曾拿著他的家底來朝顧九娘要過她。

說著，王婆子就撕了趙錦宣的衣裳。

徐鐸被趕走後，唐嫵聽著顧九娘唾罵她的那些汙言穢語，竟也生出了一絲麻痹的快感。

如果再有個宣平侯的仇家，隻怕顧九娘開出來的價，就能翻了天了。

這般想著，王婆子的神采這才垂垂好了起來，她回擊將衣裳扔給她，“趙女人，咱這裡可就這一次機遇，你也該當好好珍惜纔是，不然你可就再也冇有穿這錦衣華服的機遇了，你可聽清楚了？”

顧九娘閱人無數，一早就看出了唐嫵腦後的反骨越長越擰。這丫頭看著乖順聽話，實則就是個主張正的。

“合著你這賤蹄子方纔還在這給我裝病呢？都餓了兩天了，你哪來的力量撞門！說！是不是藏了東西！”說話的是專門訓新女人的鐵麵王婆子，她左手擒著趙錦宣頭髮，右手不斷地往臉以下的位置扇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