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瑕山莊[第3頁/共4頁]

沈昀將本身那柄不起眼的鈍劍塞進劍鞘裡，說道：“慕公子客氣了，即便本日我不脫手，他也不會放過我。”

想起仍然躺在荒漠裡的王震與羅能兩人，慕雲擇不忍心道：“父親，能不能先將王震與羅能的屍身收殮入棺，也好叫他們安眠。”

慕雲擇點點頭，走進大門。寬廣的天井裡鋪著青石板，靠牆栽有幾棵鬆樹，在夜風中搖擺著枝椏，懸在簷下的燈籠將四周照得敞亮通透，手持兵刃巡查而過的保衛在見到他時紛繁停下腳步致禮。慕雲擇快步穿過臨池而建的水廊，向內廳走去。賣力今晚人手調劑的是管家劉通，在接到慕雲擇回莊的動靜後，他早已共恭恭敬敬等待在廳外。一夜馳驅讓慕雲擇的神采有些疲累，他徑直走進廳裡，把手中寶劍放到桌上，問道：“告訴莊主了嗎？”

慕百川的視野仍逗留在刀上，他彷彿冇有聞聲慕雲擇的話，沉默了半晌，抬眼問道：“那沈昀你感覺他為人如何？”

慕雲擇上前喚道：“父親。”

慕雲擇就著丫環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門口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道英挺的身影走了出去，來人約莫五十餘歲的年紀，兩鬢斑白，雙目烔烔，微垂的眼梢帶了些許淩厲之勢，舉手投足間極具風采，恰是江湖上赫赫馳名的“仁義劍”慕百川。

沈昀皺了皺眉頭，並未說甚麼，與慕雲擇一同走進城門。守城的官兵聽到動靜睡眼惺忪地望了他們一眼，又抱著胳膊打起打盹。現在不過是寅時二刻，天氣未亮，無錫城中一片沉寂，街道兩旁的商戶皆是門扉緊閉，幾盞燈籠懸在簷下，搖擺在夜色中散下一圈紅暈。沈昀停下腳步，說道：“鄙人還要去尋一名朋友，便告彆了。”

赤霄劍現在在江湖上大家趨之若鶩，無瑕山莊就站在風口浪尖上，公開裡不曉得有多少雙眼睛在虎視耽耽，雪嶺五煞也好，那黑袍人也罷，統統人的目標都隻要一個，那就是赤霄劍。這本來是沈昀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但看到慕雲擇哀痛的神采，他還是不忍心置之不睬。

慕百川問道：“你可有瞧出他們的武功路數？”

沈昀是個很怕費事的人，能一次處理的事，他不會留到下一次，能避開的人，他也會儘量避開。大家都道他脾氣好，那不知那是因為相較於明爭暗鬥，他甘願息事寧人，他不去強求任何事，任何人，乃至不去強求本身。如果他決定去做一件事，就冇有人能夠禁止，如果他不肯意去做，也冇有人能夠逼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