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最後選擇[第2頁/共4頁]

蕭沉道：“你仍不肯轉頭。”

蘇瀲陌一笑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恩仇，總要有告終的時候。”他撫上沈昀的後脖頸，在穴位上悄悄一按，落空認識的後後最一刻，沈昀聞聲他說：“我是為此而出世的，隻要結束這樁恩仇，我纔會屬於我本身……”

沈昀心中模糊作痛：“我將此事瞞著你，隻是不但願你再深陷疇昔……”

沈昀一怔，自從他們來到飛羽閣後，蘇瀲陌便甚少走削髮門，偶爾走去一趟，也會與他同業。他從未提起過無瑕山莊的事，是他當真不知情，還是決計坦白了甚麼？沈昀想起他前幾日說的話，心頭莫明發沉，他不忍心詰問蘇瀲陌，或許應當再去一趟順源樓，將事情完整查清楚。

蕭沉沉默了好久，才道：“或許我們都錯了。”

蘇瀲陌望向他：“你跟了我十數年，可有甚麼未了的心願？”

情這一字雖暖和，卻還是難以消減仇恨帶來的冰冷，他裝出雲淡風輕，卻從未一刻健忘過，他也曉得，沈昀的包涵與諒解，也是在粉飾內心的不安。

沈昀一邊調息一邊道：“你在無錫隱居數年，卻一向在暗中護著他全麵，我說得可對？”

原覺得這兩日慕雲擇等人便會尋到飛羽閣來，沈昀想了很多對策，但願能儘量製止起禍端，但是飛羽閣始終那麼安靜，蕭沉偶爾返來一趟，也未曾提起洛陽城中的環境，沈昀扣問了數次，他也隻是點頭。

“你但是有難言之癮？”沈昀最後問道。蕭沉會呈現在洛陽，就是為了奉告他們無瑕山莊的行動，他冇有來由坦白不說。

他走出院子，來到前廳，老者正在那邊等他，衰老的麵龐仍然冇有半點神采。蘇瀲陌在桌上坐下，不緊不慢的飲了口茶，才問道：“事情都籌辦好了？”

蕭沉走進屋裡，將沈昀扛到背上，從蘇瀲陌身邊顛末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最後說道：“你如許做，倒不如直接殺了他，更加痛快一些。”

沈昀運了運氣，發明內力已返來些許，他感激地說道：“多謝……”

老者垂眉答道：“按公子的叮嚀，都籌辦好了。”

他說得冇有錯，沈昀並非絕情之人，倘若當真到了當時候，他也會想儘體例化解這段恩仇，哪怕是以本身的性命做互換，但蘇瀲陌想要的，絕非如此。他想要的，是用這些人的鮮血來安慰飛羽山莊幾十條性命，來洗清本身這二十年來所受的痛苦。

沈昀低低道：“天總會黑的，也總會亮的。”

他最後仍然操縱了沈昀，但那僅僅是為了報仇嗎，還是想給本身一個冠冕堂皇的來由，與他消去隔閡？蘇瀲陌分不清，但他起碼曉得，這幾個月時候裡的朝夕相處，他冇有一分虛情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