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 題嶽陽樓①圖[第1頁/共1頁]

【註解】

⑦空明：空曠澄徹。

⑤汀：水邊的高山

②遷客：被貶的官員。

①嶽陽樓：湖南嶽陽城西門的古城樓。主樓共三層，古今之名勝。唐朝聞名墨客李白、杜甫、李商隱均有詩詠嶽陽樓。宋慶曆五年，滕子京被貶嶽陽後重修，範仲淹撰《嶽陽樓記》，嶽陽樓更加馳名。

③微波：小波紋。木葉：指樹葉。

⑥金碧：金黃與碧綠的色彩，這裡指山川畫。

⑨精靈，指湘靈。

④魚罾：即魚網。

嶽陽樓，自古為曆代文人騷人所鐘愛，範文正公的一篇《嶽陽樓記》，更使得洞庭湖畔那座古城樓名垂千古。

⑧九疑：又叫“九嶷”，山名，在湖南寧遠南。

夕照與湖水，終古嶽陽城。登臨半是遷客②，曆曆數落款。欲問遺蹤那邊，但見微波木葉③，幾簇捕魚罾④。多少分袂恨，哀雁下前汀⑤。

這一首《水調歌頭》是納蘭為一幅以嶽陽樓為主題的丹青所做的題詞，詞中盛讚丹青；感慨人事：自古以來，嶽陽樓的夕照和湖水便是嶽陽城之名勝。登上這裡的有一大部分是那些被貶的官員，他們留下了很多不朽的名篇。但是他們的蹤跡現在已經無從尋覓，能看到的隻剩下洞庭湖湖麵上的微波和殘落的樹葉，以及幾處橫放的魚網。塵凡間充滿離愁彆恨，就像是那些飛下孤洲的哀鳴的大雁。不管是風雨還是晴空，或者明月與暮靄，皆是風情獨具。大家間哪有一幅山川畫能及得上它的澄徹與空明。絹隻是生絹，墨隻不過淡墨，隻是因為橫向拖出那一筆的奇妙，便能閃現出九疑山那青青的風采神采，就彷彿在這昏黃的月色當中，湘神正在操琴鼓瑟，餘音嫋衾。全詞一反凡是上景下情之常態，用筆靈動、一氣嗬成，圖中景與胸中意交叉融會，鬼斧神工，詩情畫意，融會處不著一絲砥礪陳跡，可謂題畫詩中不成多得之佳作。

忽宜雨，旋宜月，更宜晴。人間無數金碧⑥，未許著空明⑦。澹墨生綃譜就，待倩橫拖一筆，帶出九疑⑧青。彷彿瀟湘夜，鼓瑟舊精靈⑨。

【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