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錦霞[第2頁/共6頁]

“夫人請坐。”錦霞言道，手中卻未有半分滯留，還是挑動十指，持續彈奏。

“錦霞怠慢了夫人了。”

人群當中收回一陣唏噓，有戀慕，有讚歎，有不甘，亦有阿誰大族公子的怒罵。

這是我第一次來錦霞布莊，本意為買布而來，現在恰好趕上了這場熱烈，天然也是要瞧瞧的，因而帶了陳婤與悅心擠了出來。

這位錦霞女人倒是很有氣度啊，春聯寫得惟妙惟肖，既有女仔細緻的察看力，又胸懷丘壑，勝似男兒，果然是集俠骨柔腸於一人啊。如此，我倒要見地一下了。

昨晚尚將來得及譜曲，本日恰遇才女，公然是天賜的緣分，我由衷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素聞女人好文采，不知可否為此詞譜上一曲呢？鄙詞得女人譜曲，必能起到畫龍點睛之效，自此傳播百世。”

我嗬嗬一笑，與她一同起家，往樓下走去。

“早慕晉王妃雋譽，本日一見，竟比傳言中還要美上非常，且如此有才情，這是錦霞求還求不來的緣分。娘娘身處俗世，天然難以免俗，隻是錦霞瞧著，娘娘此舞卻一定是為了奉迎某些人，身在俗世，而心胸大節，娘娘這類境地才令錦霞敬佩。”

約莫錦霞也感覺知音難求，竟是利落的承諾了，我伸謝，她卻道：

“何舞？”

我再細看，隻見那女子一臂水袖直衝雲天，另一袖層層疊疊落於臂肩，仿若蓮之碧葉，浮於水波之上，一條如雪胳膊從水波中鑽出，婷立於碧葉之上，如一塵不染的雪藕，觀此景象，竟如端坐蓮塘之前，看嫩藕出水普通，甚或另有淡淡荷香傳來。

“妙極，美極，如同天簌。”我由衷讚道。

錦霞布莊在都城內頗負名譽，傳聞店東錦霞是位雙十韶華的女子，不但仙顏，且才調橫溢，寫得一手妙聯，每逢月朔十五，都會在門口掛上半幅對子，能對得出下聯者，均贈緞布一匹。

“奴婢冇有甚麼中意的玩意兒，陪著夫人看看便好。”

“我是晉王府賣力大班的，錦霞布莊是都城最馳名譽的，給我們王爺王妃辦事，天然要挑最好的了。”

我心內暗笑，請了幾個秀纔來假手，即便是對得上對子，也不過得一匹布罷了，這等粗鄙之人，想來錦霞女人亦是不會看上半眼的。

“娘娘過獎，錦霞愧不敢當，娘孃的詞怕是寫得更好，此曲伴上歌舞，必是傾倒滿都城了，隻不知娘娘要獻與誰？”錦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