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陳婤[第2頁/共4頁]

皇後看著我，柔聲解釋道：“廣兒此次大獲全勝，南陳天子已歸順我大隋，隨行而來的另有南陳的宗室後代，皆充作宮中女官，或粗使奴婢，陳婤本也是金枝玉葉，且春秋與你相稱，便送來奉養你，君兒走了，本宮知你心中難過，這不，本宮又還你一個公主來了。”

“纖兒，你如何了？”我驚詫的展開眼睛，看到皇後正坐在我的床頭，慈愛的看著我，說實話，她是個很斑斕的女子，多年的皇宮餬口令她的臉上刻滿了貴氣與一種母範天下的威儀，但我現在不肯理她，就是她，親手把麗君送入突厥，想起剛纔的夢境，我身上的虛汗更是滲入了被褥，連枕上都是一片汗濕。

厥後，我去了突厥大草原，我看到獨眼阿爾木一手捂著鮮血直流的眼睛，一手固執大鞭子抽打麗君，我驚叫著：麗君，快跑！

我謝了楊諒，帶了狗兒回望悠閣，至傍晚時分，楊諒派了人過來傳話，說是阿及已經刺探到，麗君已順利出京，因為麗君的死力禁止，眾侍衛不再尋覓“刺客”，隻是阿誰阿爾木的眼睛瞎了一隻，真是大快民氣，狗兒很為明天做的事情高傲，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盈袖本是慎重妥貼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跟從皇後多年，本日在我麵前經驗陳婤，自是得了皇後的令的，轉念之間，我心中已是生出兩個動機：要麼是皇後用心讓盈袖在我麵前經驗陳婤，殺雞儆猴，以警示我這些日子以來對皇後的不敬；要麼就是因為陳婤是亡國俘虜，皇後擔憂她心中深恨大隋，怕她有不臣之心。

皇後如許哄我，繁忙當中還能想到另賜一名宮女來彌補我，即便我再有甚麼痛恨，也不好再使脾氣了，畢竟她是皇後，我總不能頻頻讓她下不來台，遂連聲稱謝。

陳婤謝過恩，接過蓮子羹，吃了一口以後，竟然背過身，吐在痰盂當中，語氣有些不善，含著一絲薄責，言道：“羹中如何放得棗子？奴婢吃不慣這個怪味。”此語一出，世人皆是一愣。

“奴婢不敢！”陳婤垂首，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或許是國破家亡，使她這般如花年紀便變得如此冷酷，她的眼神非常龐大，幽怨中摻雜著無法與苦澀，彷彿經曆了很多盤曲與波折。

滿宮的宮人慌亂不已，皇後帶了太醫過來，我迷含混糊的，不曉得他們說了些甚麼，隻是感覺皇後把手撫在我的額頭上，急得厲聲喝斥宮人：“你們是如何當差的？如果公主貴體有半點不惻，全都罰了你們去苦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