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何處不可憐（四）[第2頁/共4頁]

演武場上豎起了幾個稻草人，身上掛著木板，中間劃了個圈，意為靶心，因著靈慧公主年紀小，臂力不敷，阿誰圈劃了挺大，好讓靈慧公主能一箭中的。

她感覺赫連铖不過是想恐嚇她罷了，他在等著本身哭哭啼啼告饒——縱使他是皇上又如何？這世道還是講理的，他如何敢隨便殺人？

江六兩條腿都在顫栗，皇上這是如何了？如果將慕大蜜斯射死了，慕大司馬那邊該如何交代？這可不是死一個宮女這般簡樸，隨便假造個來由便能粉飾疇昔，那些宮女都是被爹孃賣進宮來，跟家裡早就冇了乾係，誰會為了她來找皇宮討個說法？可慕大蜜斯的身份擺在那邊，她不是普通人！

這些日子靈慧公主迷上了射箭，每日未時都會過來練習一陣，作為靈慧公主的伴讀，她天然是要跟著過來的。

赫連铖冇有出聲，盯著南安王看了一陣子，回身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靈慧公主撅了撅嘴：“皇兄，人家才學著射箭冇幾日，你就到我麵前露臉了，那你說我該射甚麼纔好？莫非射那天上飛的鳥？”她昂首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彆說鳥兒，就是一片羽毛都冇瞥見。

“如何了，你如何這般看著我？還不過那邊去站好？”赫連铖更是不悅，慕瑛冇有他設想中的軟弱，莫說是哭哭啼啼的討情，就是連一絲慌亂的神采都冇有！她這是用心要跟本身作對不成？隻要她暴露膽怯的意義，本身就能饒過她，可她恰好不！

除了靈慧公主與慕微，高啟與赫連毓也在，見著赫連铖過來，赫連毓蹦蹦跳跳的迎上前來：“皇兄，你的奏摺就批完了？”

赫連毓嚇得臉都白了，拉住赫連铖的胳膊連聲喊著：“不要，皇兄，你不要如許！瑛姐姐冇做錯事情，你為何要如此獎懲她？”

南安王彎了哈腰：“非也，老臣隻是來提示皇上，請皇上讓生母皇太後早些入了皇陵。”

“朕就是不想辦這事，你們為何個個度要逼朕去做！”赫連铖衝南安王吼出了一句話，眼睛裡頭都紅了，甚是可駭，江六從速捧著茶上前來：“皇上消消氣，且喝口茶暖暖身子，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