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伊舫折蓮花(6)[第1頁/共2頁]

我看他凝神諦聽，倒冇有不耐或輕視之意，便自發不美意義，“徹夜星空甚美，吾乃女人兼販子之輩也，妄議朝政了，就此打住，我們還是賞燈看炊火吧。七夕一過，明日起又要宵禁，便見不得如此美景啦。”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還真自戀。且不知這天下間，樂藝超群者甚眾，頭一個便推大理紫月武帝。

“遽兄，”我很當真地說道，“天下之道，武道天然不成廢，亦不能廢。但想想，武道並非底子，文道亦非獨一，歸根結底，不過民氣二字。老百姓所務實在非常簡樸，不必像我等這般銅臭販子的豪侈餬口，也不必皇室的權傾於天，他們所求的不過是安寧餬口，隻責備國大一統之日，彼時便不消受戰亂之苦，迴歸故裡，男耕女織，連綿子息。能使百姓安居樂業者，百姓自會認他做天子，吾覺得這纔是吾家取軒轅而代之，並且終究能打敗竇家、張家的底子地點。北國大理段氏能打敗南詔段氏亦是一樣的事理。如有一日，吾家後輩違背了這一點，亦會成為第二個軒轅氏，然後被另一個期間的弄潮兒所打敗。”

他臨了又加了一句，“可惜是琵琶，此君若換奏長簫，恐怕便要黃鶯出穀，繞梁三日了，我亦不能及也。”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暗歎如果在當代，原家人不開音樂學院就太華侈了，不由發自內心地第一次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司馬遽卻俄然扭頭，對我挑眉道：“你可還留著我母後上回送你的麵具？”

不知為何，那琵琶曲的尾音俄然變調了，然後戛然中斷，想是絃斷了。

我嗬嗬笑道：“還好，他比你強些，還能找得著北。不過嘛，西楓苑的七星鶴和金龍太凶了，最主如果上麵的暗宮和紫陵宮，那是連三千城管或者黑社會也不成能做到的強拆啊，大大影響了地盤的貶值空間。以是他就算送給小人，小人臨時也冇有興趣。”

他搖了點頭，表示冇有聽懂，同我一起又聽完了琵琶曲的序幕，隻覺餘音嫋嫋，在夜空中迴盪。他抬頭一歎，“此君好技藝，竟不在我之下。”

幸虧此時貓在桅杆最高處探風的小伴計大聲道：“河津渡口到了。”

“宮主存候心，”我雙手做了一個虔誠的反動姿式，“小人一向將夫人送的麵具放在神龕裡當菩薩一樣供著。”

他也點點頭，耳朵又紅了一紅，竟似有一絲不美意義，口氣輕鬆地笑道：“晉王同你談起商道，必定找不著北吧。可會把西楓苑也送給你拿去當了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