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水育蘭生(5)[第2頁/共4頁]

宋明磊的聲音從密林的那端遠遠傳來，倒是從未有過的淒厲斷交，“木槿快返來，出了這屋子，我便保不住你了。”緊跟著，原非清猖獗地大呼：“給我殺了這個賤人。”我的體力垂垂不支，身後有個黑影象幽魅纏身，不久落到我的下方。有人向我揮出利刃，我扭身握著玉碎片向後迎去，手中的碧玉塊被削成兩段，眼看那人的利劍刺向我的前胸。但是阿誰死士對我暴突著眼睛，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暴露身後站著的一個血染僧袍的禿頂少年，手持一柄珠光寶氣的匕首。又是他，又是他救了我，他到底是誰？但是這個小和尚卻抖著身子跪在一地鮮血中，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血泊當中。他慌亂道：“貧僧殺人了、貧僧殺人了，我佛慈悲，阿彌陀佛，罪惡罪惡。”他白著一張臉，恍忽地席地打坐就要唸佛，似要替阿誰殺手超度亡魂。我目瞪口呆，這那裡是超度的時候啊。我用力拉起他，他還是一個勁地坐著唸佛，眼看第二個殺手就要到了，我亦在心中咬牙暗道：“我佛慈悲。”然後猛扇這個小和尚一記耳光。阿誰和尚總算醒了過來，捂著臉，茫然地望著我。我拉起他就跑，“踏雪公子現在那邊？”他結結巴巴道：“聽、聽濤閣。”我又跟著問道：“聽濤閣在那邊？”他顫動手指導了一個方向，我便拉著他如拖著一根明白蘿蔔似的往阿誰方向奔去。聽濤閣的方向傳來縹緲的琴聲，恰是那首哀傷的《長相守》。我的鼻子微酸，卻又忍不住喜上心頭，定是非白在找我，他必然曉得我在這裡。麵前一點黃光微閃，我幾近要看到阿誰天人的影子正在窗前聽著芭蕉夜雨，俯在香案上凝神操琴。俄然，無數勁裝人影衝上前來，為首一人虯髯如鋼針硬紮，魁偉的身影如鐵塔照著我們，大喝道：“來人報上名來，安敢衝撞武安王府？”我一咬牙，大聲道：“花木槿求見踏雪公子。”天上霹雷一聲，轉眼滂湃大雨又至，滂湃的大雨澆得我幾欲睜不開眼，我們的四周早已圍了一圈健旺的侍衛。透過人牆，聽濤閣中，模糊那一點黃光，為首那人一滯，口中暗唸了一遍我的名字，似是微帶驚奇，複又大聲問道：“來人通報實在姓名。”我的頭開端昏沉，心中暗焦，恐是宋明磊的無憂散要起感化了。我扶住阿誰抖得快散了架的小和尚，極力出聲苦求道：“求這位懦夫帶路，我身上已中無憂散，求讓我見上一見，再見不到公子便晚了。”轟隆巨響中，那人揮脫手中的大鐵錘，大聲喝道：“東營聽令，刺客來襲，速速截擊。”我大驚，還未開口，我身邊的和尚卻上前一步，大喝道：“你們這群人如何有眼不識泰山，這但是你們家公子日夜思唸的夫人，花木槿啊。”阿誰大漢卻仰天哈哈大笑，“你們這兩個不自量力的紫瞳妖人。吾鐵燦子，聞西營邇來研製活死人陣及人偶刺客，上品者出任務之時皆紫瞳示人，以懾敵膽。”他驀地收了笑聲，厲聲道，“你們已是這半年來第十次冒充我家夫人之名，前來行刺我家公子的鼠輩暗人了，你這無恥的紫瞳妖人，還敢信口雌黃？”他大手一揮，包抄圈開端收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