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愁舊風亂(3)[第1頁/共6頁]

頭頂上那兩個契丹軍人的慘叫聲傳來，我聞聲有個聲音在怒喝：“是契丹狗賊，兄弟們，這裡有契丹狗賊。”不一會兒，山崖上兩個契丹軍人的屍身掉了下來，嚴格說來已經成了屍塊，身子被砍成七八段。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的人頭摔了下來，滿臉血肉恍惚，連眸子子也被碎了。我心頭一緊。這些甲士作案手腕如此殘暴，底子不能稱作甲士，這定是傳說中的潘正越的鬼子軍。

我驀地轉頭，卻發明少了小玉，“小玉還在那棵樹上麵。”正衝要出去，不想一貫明哲保身的沿歌不知何時早已如離弦之箭一樣衝到那棵大樹下，抱著小玉躲在一邊，向我比了一個手勢。

一陣慘叫，又有人摔落下來，正掉在沿歌麵前。沿歌以那報酬盾，從那死人身上拿到兵器，正護著小玉往我這邊趕。我快速地抽箭，再射，打亂了對方擺設。洛洛和妥彥乘這當口，拔下段月容腰邊的劍奮力砍殺，然後跳進潭中跟著夕顏他們向劈麵遊去。

我儘力地向他們遊歸去，力量卻垂垂不支，越衝越遠。我拚力同激流拚搏一番後，終究掙紮著抓到岸邊的水藤，趴在岸邊。大聲喘氣間，我抹著臉上的水珠，麵前垂垂清楚了起來，我被衝到陌生的岸邊，不管是沿歌還是仇敵皆不見了蹤跡。

他的呼吸短促地在我耳邊響起，“這個天報酬了救他的老婆，上窮碧落下鬼域，統統都如邪魔所謀，最後冒犯了天條，反而被認作險惡的化身，落空了統統，流落為妖，並被許下暴虐的咒怨，他和他的老婆生生世世不能相認，有緣無分，這纔有了你胸前的紫殤。”這回輪到我直直地看著他了……我彷彿聽到啵啵的聲音，彷彿是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我的胸口也模糊地開端有了一絲絲疼痛感。如何回事，為甚麼我的心臟很不舒暢？是舊傷發作了嗎？還是前陣子阿誰明風卿的時鐘傷了我的心臟，遺留下的痛感嗎？隻覺耳朵嗡嗡地響，我看到段月容的嘴巴對我一張一合說著甚麼，神情帶著一絲衝動，紫瞳閃著哀痛，可就是甚麼也聽不見。

俄然，我耳邊響起一聲巨響，我的身材摔了出去，我用力展開眼，段月容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遠遠地，我看到守在林子邊上的一個契丹男人渾身是血地衝過來，用契丹語疾呼了一句，然後就倒在我們麵前。他的背後插著數支鐵箭，然後在我們麵前被炸成無數的碎片。

事情產生得太快，有箭從四方射來，那箭上綁著火藥，那兩個大理侍衛施輕功跑到河中，幫著把孩子們撈出河中，銀刀飛得密不通風。但此中一個仍然中了箭，撲倒在水中，立時鮮血染紅了潔白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