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長恨水長東(4)[第2頁/共7頁]

她神采蠟黃，清楚已是疼得汗如雨下，卻顫抖著嘴唇說道：“寄父，求您再不要傷害她了。”

“葉護大人連婦孺也不放過嗎？”張老頭冷冷道。

隻見他縱身躍向高台，眼看那手就要觸及銀盒，俄然輕嘯傳來，就在果爾仁和卡瑪勒出去的石門又一閃，呈現了幾小我影。未到跟前，早有人射出五支銀箭，逼退了果爾仁，那結界又轟然封閉。

我想奉告段月容，這回不是我救碧瑩，是碧瑩救的我，但是張口欲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當年的斑斕確切一向嫌棄碧瑩拖累我，她整天想著的就是讓我上紫園去幫她。但是如果斑斕想要動手，以她的手腕，必然將碧瑩立時肅除，調我去紫園，那樣我必不會幫宋二哥，用心助她青雲直上。何必毒倒碧瑩，每個月送解藥，豈不是過分費事？

果爾仁躲閃不及，紅色的衣袍被燒焦了一片。

身下的血儘染裙襬，烏玉般的青絲狼藉地伸展，貼在碎心殿的金磚上，髮梢沾著血絲，絲絲縷縷沾在她儘是汗水和血水的臉上，虎魄眼瞳仍然盯著我，卻已然開端渙散，漸漸落空光彩。

這時，卡瑪勒擺脫了黃金箭，來到了果爾仁的身邊。

最後他眼中殺意又起，對我舉起了長矛。

“你開口！你開口！”碧瑩用儘畢生的力量方纔站住，聲嘶力竭地喊著無數個開口，到最後連嗓子都啞了，人也晃個不斷，斑斕而慘白的臉上涕淚縱橫。

卡瑪勒口中應著，長刀也劈向了我。

我的麵前早已恍惚，唯有耳邊張老頭冷僻的聲音冇有停止，“他所做的統統約莫是為了庇護您，不讓您捲進原家同明家的恩仇當中。可惜，直到最後，他卻不得倒黴用了您心中的軟弱之處，一個女人應有的妒忌之心，做了平生都冇法挽回的事，完整竄改了您的運氣。於您，這很難說究竟是件功德還是好事。”

張老頭也搖搖擺晃地爬了起來，嘴角也是流血不止，看來受傷不輕。

張老頭的聲音如憫似悲，彷彿一個超脫於世人以外，冷眼看天下的精靈普通，清冷富麗卻又如現在毒，“他曉得他說的每一句您都會信賴，無前提地信賴，他也聽得懂您冠絕天下的琴音當中所隱含的野心，因為您也是明氏中人。自古以來，明家不管男女，皆是世代豪傑，能人輩出，作為明家先人，您如何能安於淺顯，又如何能做到淺顯呢？

她搖搖擺晃地走向果爾仁，顫聲道：“寄父，二哥說過，碧瑩身上的毒是混入人蔘養榮丸裡，是花斑斕相遞的，您也說過是木槿和她的mm同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