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人[第1頁/共4頁]

樓礎忙道：“小時候亂叫的，本來……你現在是‘歡顏郡主’了。”

“這小我有些陳腐啊，另有些怯懦怕事，我感覺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長公主不客氣地說，隻將聲音稍稍降落。

兩名小廝侍立榻邊斟酒，另有兩名仆人守在門口，隨時添酒上菜。

“布衣樓礎，拜見長公主。”過道狹小，身邊又站著張釋端，樓礎乾脆不跪，隻是拱手作揖。

“陛下並不老是精確，但有一句話我以為陛下說得很對：一小我隻從故紙堆裡找根據，平時所打仗者不是高官就是貴戚，卻自誇天下情勢瞭然於胸，大言不慚要為民請命，豈不成笑？樓公子有一招‘見微知著’，何不再學一招‘目睹為實’？”

張釋端輕歎一聲，“駱禦史死得冤枉，可這怪不得陛下，滿是那幾名佞臣使壞，借陛下的刀，殺自家的仇敵？”

張釋端笑道：“七姐出馬，必然勝利。樓公子，這回我不消傳話了，看你們二人誰能壓服誰。”

“這最後一名就是樓公子的兄長，中軍將軍樓硬，令兄可謂是幫腔的妙手，馳名的牆頭草、順風倒，陛下出錯，他不進諫也就算了，反而腆顏逢迎，令陛下錯上加錯。”

張釋端眼中的天子，與樓礎以及絕大多數人截然分歧。

屏風後又傳來暗笑聲，長公主道：“我雖是女流，但是比你們年長很多，有我監護，樓公子當可不畏人言了吧？”

屋中俄然傳來一聲悄悄的咳嗽，張釋端笑而改口：“我嘴笨，換小我來講服你。”

樓礎正考慮要不要直接擺明態度，反對女子過問政事，屏風前麵的長公主道：“五弟，你先退下。”

“當然，陛下神明威武，萬世無一，正如樓公子所言，陛下所作的統統並非無用、濫用，隻是有些操之過急，這不是甚麼大題目。並且陛下從善如流，隻要言之有理，無不順從。”

兩人相請入坐，樓礎扭頭看一眼禪房中間建立的一座屏風，屏風將禪房一分為二，一邊燭光亮亮，另一邊暗淡無光，不知是何企圖。

“並且我是監禁之身。”

周律笑道：“大師喝個痛快，從今今後就是朋友了。”

張釋端親身帶路，帶著客人來到另一間禪房裡，長長的一間屋子，兩邊擺滿矮榻，能包容數十人同時參禪，現在無人利用，在兩張榻上已經擺好幾案酒食，隔著過道相對。

屏風前麵小聲群情，張釋端停息先容，小聲道：“樓公子大可不必拘禮，屏風前麵的人都是陛下嫡親，她們說的話，陛下冇有不平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