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安[第2頁/共5頁]

樓礎有很多話要問，最早出口的倒是這一句：“劉先生當年為何給我留下那樣一句話？”

“立即出城，讓樓家那群廢料放心，再替我犒賞將校，就說……就說是感激他們對樓家人的照顧。”

樓硬大怒，“我與沈大喝了半天酒，他竟然隻字未提此事！”

“瞧，大將軍還是驚駭你身邊的亡魂，直到傳聞你統統普通，覺得亡魂已去，才肯見你。”

劉有終已在等待，馬車卻冇有停在門外，明顯是步行而來。

“好，待會在你家見麵。”

樓硬嘿嘿地笑，他在天子身邊練得諳練，父親說甚麼都不會在乎。

“這得重新提及。大將軍說我憑嘴用飯，樓公子覺得我靠眼睛，都冇錯，但我真正的看家本領是它。”劉有終抬手悄悄扯住本身的耳朵。

“話不假，但一定真。”劉有終老是笑得神奧秘秘，彷彿在埋冇，又像是在戲耍，“首要的是，大將軍需求‘摸索’這兩個字，我若說出彆的話來，於大將軍無益，於我則是肇事上身。”

“運氣一半好、一半壞，這也是我們常用的手腕，不成將話說死，要給預言留個後路。樓公子越特彆，大將軍越心安，因為他會感覺吳國公主的亡魂在你這裡，而不是他那邊。”

樓硬辭職，找管事開庫房取出錢絹珠寶，運到城外虎帳裡遍賞將校。

“沈耽但願藉助大將軍的權勢。”

“父親不能寫信勸沈牧守留在幷州嗎？”

“有勞先生。”

“頂著這句話，我被人嘲笑多時，便是現在，也偶爾有人提起，實不相瞞，都是嘲笑。”

這時候拉攏民氣有點晚，但是總比冇有強，樓礎悄悄佩服父親的定奪。

“大將軍攻滅吳國時，殛斃頗多，心中一向不安。剛好天子駕崩，吳國公主他殺，樓公子俄然不肯說話，新帝即位之初權臣爭位，大將軍連遭不順，心中更加驚駭，因而找我看相，實在還是要求一個心安。”

劉有終笑道：“我阿誰預言的奇妙之處就在於，能讓樓公子在諸兄弟當中顯得與眾分歧。”

“耳朵？”

“閉嘴為治世之賢能，張嘴為亂世之梟雄？”

“父親說的是，我也不明白沈耽為何對我說這些。”

樓礎送劉有終到大門口，回後廳見父親。

“兩庫，我出一庫，你出一庫。”

“然後被人說我想造反？老沈返來也好，他管城內禁軍，我掌城外西征之兵，兩家聯手，真是‘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