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且為大帥謀（下）[第2頁/共3頁]

熬了半天，終究有親衛出去了，請王啟年去客房歇息。毛文龍的院子不大，客房抬腳就到。王啟年剛一推開門，門頂上掉落下來一個大水桶，滿滿的澆了王啟年一身。王啟年一個側翻滾了出來，口裡大呼：“有刺客”。

二人問明白王啟年的出身後，陸雙浦獨自做了上首。李潛山則是拉著王啟年做了客位，然後本身再謹慎翼翼的鄙人輔弼陪。文人間的品級就是這麼光鮮的。

“至於彆的，某雖稀有策，卻恐東江勢薄，難以行之。還請大帥奉告東江與建奴真假。鄙人自當為大帥策劃。”

彆的一個身材不甚高大的，約莫三十擺佈的姓李，諱人龍，字潛山，出身遼東秀才，眼下給陸甫打動手。

此中一個身材高大，雙鬢見白的姓陸，諱甫，字雙浦，乃是萬曆四十年同進士出身，分派到了遼東做了一個推官。碰上努爾哈赤反叛，不得已被攜裹進了災黎，厥後九死平生流落到了皮島上，被毛文龍發明後，引入幕僚，平時賣力替毛文龍製定奏摺之類的文書。

毛文龍想了想，開口痛罵：“文人公然都是花花腸子，冇一個好東西。王孝廉，不是說你啊！老夫就說呢！客歲先和阿敏朝鮮大戰，緊接本年莽古爾泰又甩軍來犯，眼下又有一波戰事，建奴一而再再而三得對老夫用兵，也不怕寧遠抄了他的後路。隻是事已至此，不知王孝廉有何良策退敵？”

王啟年答覆道：“此事甚是毒手，倉促之間難以運營全麵。不過，建奴既然傾巢而來，大帥又糧餉已斷，莫若先避其鋒芒，以圖後計。”

“老夫也曉得此事毒手，眨眼間難有對策。還請王孝廉多多操心。明日依例當宴請在島將領，到時候也請王孝廉一同列席。席間必有會商建奴景象者，孝廉但有所疑，倒時亦可向諸將垂詢。”

毛文龍搖點頭說：“袁督師和鄙人因為兵餉反麵倒是確切，不過要提到他堂堂朝廷一品大員，薊遼督師卻私通建奴，老夫不敢信賴。”

毛文龍答覆道：“剛進臘月，袁督師就斷了東江糧餉，相隔數日，東江變收到數處報警文書。建奴雄師臨時倒是冇有南下，畢竟現在是年關，建奴也用漢俗，過年用兵有損士氣。估計一出十五，便有動靜。”

王啟年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轉頭對毛文龍說道：“大帥尚未悟否？袁督師已與建奴聯成一線，如鄙人所料不錯，對大帥動手也就在數月以內了？”

毛文龍答覆道：“老夫亦是此意。但又擔憂被人彈劾不戰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