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但為君故：告白（下）[第1頁/共4頁]

陸漾的話如擊玉石，鏗鏘有聲，把寧十九震得有些發暈。

“啊，是了，你這魔頭向來都不是甚麼良善公理的衛羽士。”寧十九嘴角的笑容擴大，大笑著歎了一口氣，又舒了一口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類事情――你說不對便是不對，你說精確便是精確，喜怒由心，正邪隨我，是吧？”

“我記得我是老爺來著，童兒安敢衝我嘶吼？謹慎家法服侍。”

不知不覺間，烏黑翻滾的霧氣在他們麵前主動斥地了一個通道，盤曲陰公開通向未知的遠方。此中，厲鬼哭泣之音外，另有女子嬌媚嬌笑之聲，聽著纏綿刻骨，令人手腳酥麻。

寧十九更暈了。

寧十九扯出一個笑容：“以是呢？”

“呃，呃，那就算是好了。”

陸漾嘴角的笑容呼啦一下扯到了耳根。

身後，寧十九已快步趕上，也不知施了個甚麼神通，陸漾隻覺身子一輕，麵前六合翻覆，已被此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大抵纔是真正的陸漾，阿誰名字裡總帶著“魔”字的真界第一人吧？

寧十九內心這麼想著，有些幸運的同時，也感覺非常高傲。

“他那種殘餘，有甚麼值得你慚愧的？”

現在他的表情，正如滾滾江水，澎湃彭湃，巨浪一個接一個打擊著心尖兒，讓他從腳指到髮絲都在輕微顫抖，那裡還顧得上其他？

他臉上的笑頓時消逝無蹤，皺著眉頭掙紮：

這是告白吧？

“……你這廝！”

“當然是去找她！”寧十九低聲吼道，“你定是被她逼著做這買賣，那我也去逼迫她，逼著她做另一筆買賣，把你交出去的東西再要返來！”

“會――”陸漾拉長了調子，“――喜好上他呢？”

這類氣勢、這類眼神、這類神采――

――大言不慚，厚顏無恥！

呃，告白？

“你先彆衝動啊，聽我說。”

不愧是老魔頭，懺悔也能如此理直氣壯，告白也敢這般肆無顧忌――

他呢喃了一句，扭過甚去，細細地看著寧十九。

“我陸或人前後過了兩輩子，甚麼都吃過，還真冇如何吃過虧！”

“都不是，我隻想說一句話。”

寧十九攥住他那不循分的手指，斜著眼睛瞪過來：“你要說甚麼？說你騙了那女人，還是說你的本源也能通過唱歌重新變得完整？”

他昏昏沉沉地連天道正統都罵了出來，全然忘了本身剛下來的時候，隻因陸漾不甚恭敬的一句“賊老天”，而氣憤得要和對方翻臉。

寧十九一把掰過他的肩膀，順手一道氣機探入陸漾體內，查抄他的身材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