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今晚的月兒又亮又圓[第3頁/共4頁]

少女踏在隻浸到大腿的水池裡，卻像踏在氛圍裡，法度毫無停滯。

少女有些不耐煩了，“還是錢的話也可，我收回的不是錢，隻是那些金龍票。”

高德臉上莊嚴虔誠：“我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女皇陛下與大明不成豆割，我絕對虔誠於女皇陛下！”

“合適的位置？”少女微微蹙眉，一時難以瞭解。

今晚的月兒啊，又亮又圓呀。

“懵懂不知人事的小女孩，自在安閒的聖山之女，在同一天成了疇昔。”

“女皇陛下要聽到這些話，隻會感覺老練好笑，”考慮到她跟女皇的侍女說得上話，高德還是打上補丁。“女皇陛下賢明睿智，慧識高遠，我如許的小人坐飛機都追不上，以是還是老誠懇實辦事就好。”

高德樸拙的暴露心扉，當然得加上大義名分。“我想要的和普天之下統統大明子民一樣，就是能和家人平安然安過一輩子，這事光有錢是辦不到的啊。”

少女認同的點頭，乃至有些唏噓。“的確，這不是錢能處理的。”

“說得好，”少女竟然暴露了笑容。

瞅到少女微微牽起嘴角，像是恥笑，高德心底燃起一縷焰火，是個男人都不肯被女人看扁。

少女吐出口白霧，銀灰眼瞳變回深泓褐色。光影轉換間，淡然溫馨的絕麗容顏有了微微竄改，像是從水墨畫卷跳入了油畫的畫框。

“你的意義是，得從微末之人裡選出絕對虔誠的人，依托他們管理國度。”她竟然當真了，“那些身居高位，隻曉得說大事理的傢夥，就得換掉。”

高德持續輸出，“小人無所依憑，隻能絕對虔誠於女皇陛下。君子同氣連枝，對女皇陛下的虔誠就不那麼絕對了。虔誠不斷對，就是絕對不虔誠啊。”

他不明白她又來找他做甚麼，莫非要殺人滅口？

祖山深處某座險峰，峰巔長年覆滿白雪，又不斷有冰雪融解。雪水潺潺而下，在山腰處彙成瀑布，落入偌大水潭。

水池絕頂突然亮起白光，吞吐伸縮，彷彿自冥冥中牽引來奇特之力，推得空間搖擺泛動。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白光就消逝一分。那是衣物本有的光。

“幾千卷書”讓高德心中顫栗，不過他哪願放棄這個終究能把她壓鄙人麵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