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穀少苗之死(1)[第2頁/共3頁]

她們倆這一哭，二丫頭一個忍不住，撕心抓肺地喊一聲“姐”，連音都哭不出來，淚水就滾滾地湧出來。月兒張大了嘴出不聲，扯著她爹袖子渾身直顫抖。蓮娘拿著毛巾已經傻了，眼淚撲簌簌就掉下來。隻要柳老柱見慣了這類事，還算沉得住氣，撫著閨女的頭，一個勁地感喟。

蓮娘冇有動筷子，而是坐在中間看著他吃。

“哭甚麼？大丫冇事！”商用心煩意亂地吼了一句。

蓮娘低垂著視線，胳膊肘撐著桌邊發了一會呆。姨姨家出瞭如許的事情，她現在那裡有用飯的表情？半晌她纔拿男人用過的碗給本身盛了半碗粥，就著醬喝下去，算是一頓早餐。兩個商成特地留給她的白麪饃，她碰都冇碰，又連饃帶碗重新放回籠屜裡。她熄了灶火，封了煤爐的風道，胡亂洗了把臉，看看東方天氣已經泛白，便出門去柳家報信。

看來他已經曉得明天早晨霍家出的禍事了。想想也是，霍士其家又是有人半夜拍門，又是呼喊著套馬車趕夜路，二丫更是帶著兩個mm從鎮東頭哭到鎮西頭。霍士其一家鬨出這麼大動靜，又冇能夠諱飾住莊戶們的耳目？

蓮娘“噢”了一聲，叮嚀他道：“你也快去快回。不管出啥事，先返來報個信。彆讓家裡擔憂……”

商成洗好臉再進灶房時，靠牆的小木桌上已經擺上了碗筷和簡樸的吃食。粥是明天蓮娘就煮好的五味粥，又顛末大半夜的溫火淺熬，變得更加噴香黏稠；粥碗中間是裝饃的大陶碗，幾個蒸著熱汽的白麪饃披髮著令人倍感饑腸轆轆的香味；一把洗過的冬蔥嫩生生地擱在桌上；另有一碗醬……

商成績著蘸過醬的冬蔥把碗裡的粥喝完，伸手抹了抹嘴，安撫她說：“大丫能出啥事？頂多就是兩口兒打鬥，她男人乾不過她，就跑來嶽丈家找幫手。”他拍一下肚子，表示本身吃喝好了，又說道：“我這就進城去。天一亮你就去柱子叔家報個信，彆讓他們瞎擔憂，轉頭再說我們不會做事。”說著話就站起來朝外走，一隻腳踏出灶房門，又扭臉對蓮娘說，“你把那倆饃先吃了，墊墊肚。一一二丫妹子鬨騰半宿，誰曉得她們幾時才醒呢？你可彆餓出弊端。”

老婆給他盛第三碗粥時，他才發明這個題目，問道：“你如何不吃？一起吃……”

四周人立時收回幾聲美意的轟笑。另有個傢夥說：“看來當官的大人一樣怕老婆呀。”這話令人們笑得更加暢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