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奇怪的袁大客商[第1頁/共4頁]

“殺菌？殺甚麼菌？”袁大客商轉手指指崖壁角落裡一截朽木上冒出來的幾片菌花，迷惑地問，“水裡還能長出……長出……長出菌子？”這究竟在是太匪夷所思，他不由得口吃起來。

商成隻好先把關於酒的心機放在一邊，掙紮兩下想站起來回禮，卻讓大管事急走兩步給擋住了。大管事說：“和尚且坐著安息！若不是你見機快，這三個伴計怕是要折損在這裡，這是我代貨棧行的禮，和尚當得起……”

比及把這件事措置妥當，天氣已經將近傍晚，馱隊當晚就安息在這山岡上，整整一夜風聲林聲異化著遠遠近近的猿啼鷹鳴狼嗥虎嘯，折騰了世人一個早晨，又要謹慎防備不曉得藏在那裡的匪賊，好不輕易捱到第二每天光放亮，統統人都是描述蕉萃身心俱疲，連一心想招攬商成的袁大客商也冇了說話的興頭，不再來滋擾，隻帶著本身的兩個侍從，無精打采地跟著馱隊慢騰騰地順著路磨蹭……

商本錢想和他說說釀酒和燒酒的辨彆，話將將要說出口，腦筋裡彷彿有甚麼東西轟然一聲響，瞬息間就象有個交響樂團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開起演唱會，各種聲響紛至遝來各種動機浮沉翻滾，混渾沌沌中這些動機乍隱乍現，讓人摸不清眉目又抓不住方法。他不曉得這些動機都牽涉著哪些東西，隻是恍忽明白彷彿就和酒有乾係，可在那裡與酒攀扯，恰好思路又都如羚羊掛般無跡可尋……釀酒燒酒高度酒低度酒啤酒白酒……驀地間麵前彷彿炸裂一條縫，明晃晃教人睜不開的一團白光劈麵而來彷彿這個期間還冇燒酒！這個動機乍一冒起他的渾身就是一個暗鬥。不過他頓時就看到了袁大客商手裡把玩著的酒囊，那皮郛裡裝的彷彿就是燒酒，隻是度數普通，按酒精含量來猜測，彷彿連三十度也冇有。他腦筋裡一片暈眩，嘴裡卻亂糟糟地扯談：“喝著頭暈的開端是高度酒，喝著復甦的天然是低度酒，喝著不清不楚的……”他冇把話說下去，轉頭對著山娃子一聲怒喝，“山娃子！把酒噴胳膊上！不是喊你把唾沫吐胳膊上！你再敢咽一口，我就把你從這山崖上扔下去！”又把酒囊從袁大客商手裡接過來，喝一口噴在胳膊上，卻冇頓時就用手在胳膊上揉搓，隻低著頭細心察看酒液的色彩並非純粹的透明，隻是光彩平淡罷了；酒味麼……他倒是嘗不出來這到底是釀酒還是蒸酒……

“大和尚妙手腕！”袁大客商也學著商成的模樣，不管地上潔淨不潔淨，撩了直衫就坐在他身邊。“連大管事和副管事都得聽你的……”說著就點頭感慨讚歎。他剛纔就跟在副管事中間，親眼看著商成以一個雇工的身份，用不容置疑的口氣發了那麼多號令，副管事不但冇指責反而心甘甘心腸履行，實在是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