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昨夜你還叫我娘[第2頁/共3頁]

暗影本是哈腰去撿筷子的，這下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這和我想的是一樣。”十九笑道，“且看吧，不出幾月，落王，是必然會倒的。”

“哦？ 夙來聽聞太子聰明過人，文武雙全，如何到了你這裡，就成了蠢貨？”十九笑吟吟的，伸手接過了無瀾遞過來的粥碗。

暗一暗二有些驚奇，不由轉頭看向暗影，見暗影點了點頭。心中驚奇更甚。

如許的東西猜出來不難，太子也悶蠢了些。

“你籌算讓我以甚麼身份入京？”

“那就滅攝政王的滿門啊。”十九毫不在乎。

“孤孃家的表妹。”

她笑了，笑的詭異而浮泛：“十九很高興呢，十九一向一向地很高興呢。”

真的，很高興呢。

並冇有推測十九會真的奉告他，聽到此言，赫連塵的手一頓，眼底一片驚奇之色閃過，相較於赫連塵，暗影的筷子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公然有題目。

再過一年及笄？及笄禮是女人十五歲時停止的典禮，這個小娃娃，看起來就是個孩子，不過七八歲擺佈如何會有十四歲了？

“不過是皇後製造的化名聲罷了。”赫連塵慢條斯理的吃著粥。“太子很好對於，但是太子背後的丞相府倒是有些毒手。若說好對於地人話，落王倒是一個衝破口。”

四下無人，十九的神情卻有些古怪。她徐行走到陰暗而不起眼的牆角，桂花在充滿灰塵卻還是白淨的腳下踩踏，喪失了它們原有的斑斕。忽地，她遲緩而無神的縮了下去。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像是要把全部身子都融入到內裡。

“落王的背後，有當今聖上胞弟，最寵幸的攝政王。不是那麼輕易對於的。”赫連塵見她臉上的笑容，微微皺眉。

“明天早晨……你還叫我娘呢。”

………

不知何時，桌上的世人都停下了用飯，怔怔的望向赫連塵。

“昨日那劍上的毒是南疆罕見的毒。”飯桌上的沉默被突破，十九一開口，桌上統統的人便豎起耳朵聽。“冇留活口，你有甚麼線索麼？”

不遠處是山景，群山環抱，將這小小的堆棧包裹在中心，她還曉得再往下的兩個山頭，是無雙山莊，是她長大的處所。

“你還讓我彆走……”

他的聲音帶著暖和與美意，她還記得，他眼中的當真與嚴厲，有的時候，她還真的分不清，他是裝的，還是實在的。

稚嫩敬愛的聲音，在氛圍中傳過來，帶著幾分慵懶而漫不經心。

“不是皇後麼？”十九深思半晌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