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乞巧[第1頁/共4頁]

範九姑頭一個進了廚房，拿了一個饅頭，盛了半碗米粥，又挑著愛吃的，挾著半塊腐乳，兩塊熏魚，一碟子拌合菜，看了看，又舀了小半勺蝦醬。

她八歲那年，縣城裡的女學到她們村上招女門生，村上一共十一個女孩子，先生頭一眼就挑中了她。

“意義還是成心機的，我是看在鐘二奶奶的麵子上，我欠她情麵。”李桑柔唉了一聲。

“嫁了人，也不遲誤她們織布掙錢。”孟娘子笑道。

“這是功德兒。”顧晞看著李桑柔笑道。

“從女學裡招來的織女，也就十四五歲，進織坊，起碼做三年，三年以後，如果嫁人，那就放她們歸去嫁人。

她去看過五哥兩回，五哥比牛馬還累，燒炭燙傷胳膊，半邊胳膊焦黑。

“送織機當嫁奩是大當家定的。”孟娘子笑道。

院門口的燈籠跟著輕風微微閒逛，紅紅的燈光探進廊下，又退出去，顯得院子裡格外的溫馨。

顧晞髮笑出聲，伸手攬在李桑柔肩上，“西湖那條長堤，我們再動手搶，哪還用搶？連放句話都不消，你就在這兒說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了。再說，搶到了又如何樣？也冇甚麼意義。”

“九姑彆嚴峻，彆急彆慌。”幾個小娘子顛末範九姑，笑著交代了幾句，送回臉盆，進廚房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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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離杭城很遠，在山裡，很窮。

五哥就把本身典給了窯廠，典了五年，一年兩吊錢。

吳娘子讓人重新送了山泉水，看著人沏了茶，指導著更調了幾樣點心，再盯了一會兒湯水，又盯著讓人從速再送兩個冰鑒過來。

阿孃要把她嫁出去，鎮上，縣裡，都有人家要娶她，肯給十吊錢的彩禮。

“你們幾個的飯好了，九姑得再等等。”廚房裡的婆子探頭笑了句。

顧晞一件烏黑長衫，漸漸晃動手裡的摺扇，興趣盎然的打量著樓下你拍我打，笑著鬨著的織女們。

“他還在議親，嗯，他年紀不小了，議好親立即就要結婚。恰好，也能見見守真他們。”顧晞笑了句，表示前麵，“這湖上這麼熱烈了，我們也弄條船到湖中飄一飄？”

織女們呼朋喚友，三五成群的湧出織坊。

“要不，明天早晨，我們把這杭城的女伎都請過來，讓她們比賽吃魚？”顧晞揚眉建議道。

當值的雜役婆子看到範九姑，笑道：“又來一個，瞧瞧你們這些小妮子，一個兩個的，起這麼早乾嗎，要乞巧，那得早晨，等玉輪出來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