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恩怨分明[第1頁/共4頁]

“看。能不返來就不返來。”

推開院門，蹲在門外的金毛看到她，捂著耳朵，一臉痛苦的站起來，在李桑柔身後關了院門，幾步衝進屋，貼在米瞎子耳朵上叫道：

唉。

“幾位姐姐這是？”李桑柔表示著幾位婦人身上的孝服。

“統共十四家呢，一年可很多錢，本來就不餘裕，能養俺們幾年？唉。”

磨豆腐的婦人笑起來，用圍裙擦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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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事能發公文？這……”

金毛伸長脖子，從李桑柔身後，也看向守將府。

院子裡的繁忙停下來，船帆上坐著的婦人，以及中間幾個納鞋底的，磨豆腐的，一起昂首看向李桑柔。

李桑柔一邊叮嚀金毛，一邊往外走。

就上個月，俺們當家的那船，接了趟往北的活，船翻了，唉。薄命啊。”

這有這豆腐，你看我正試著呢，傳聞這豆腐，贏利得很呢。”

“八月十一號申正進的安福老號。

從掌櫃到伴計，個個都記得他，傲的鼻孔朝天，一進門就嫌臟，當著他的麵擦了兩遍，還嫌臟，掌櫃氣的差點不想做他買賣。”

“對呀！他又冇見過我們！他如何曉得我們長甚麼樣兒？他如何曉得是我們護送世子爺過江的？就隔了一夜，他就全曉得了？誰奉告他的？”

李桑柔鬆開短劍，伸手揪住楊賢的髮髻，將他拖出櫃檯，對著厚重堅固的櫃檯角，笑問道：“你姐夫是在這兒撞死的吧。”

同福邸店。

楊賢已經開端抽搐。

“他搬走啦，這個月初剛搬走，你找他乾嗎？有貨？俺弟弟那船正閒著，他是個誠懇人，你要去哪兒？”

米瞎子冇理他，捏著蘭花指，接著唱：“……忒看的這光陰賤。”

“這會兒冇貨，我往揚州去，顛末這兒，過來看看。

“唉，這院子裡都是薄命人。

船埠上來的兩條街上，貨棧和牙行之間，一座座的大雜院裡，住滿了船工和他們的媳婦孩子。

“何當家的是住在這裡嗎？”李桑柔笑問道。

“何當家的搬哪兒去了？還返來嗎？”李桑柔看著磨豆腐婦人笑問道。

李桑柔進了屋，等他落了音才問道。

楊賢雙眼圓瞪到眸子凸起。

坐在船帆的一個婦人也不曉得是和李桑柔說話，還是和磨豆腐的婦人說話。

玄月裡就方纔翻了一條船，滿船的人一個都冇能返來。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李桑柔歎著氣，感慨道。

磨豆腐婦人笑道。

夜深人靜，帳房先生疲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李桑柔站起來，悄無聲氣的出了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