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代[第2頁/共3頁]

阿北先反應過來，歡暢的問：“阿爸，你是說，這顆人蔘能賣好代價？阿姐不消嫁給阿誰傻子了？”

阿西把簪子放進盒子裡，剛蓋好，來人已經進了屋子。

“阿爸。”阿西紅著眼睛，嫁不嫁都無所謂，如果能治好阿爸的病，嫁給許老爺做小妾她都情願。隻要阿爸還活著。

阿北眼睛裡閃著亮光，他把人蔘謹慎的包了起來，貼身放在懷裡，籌算明天起床就去鎮子裡賣掉。賣個十幾二十兩，退了許家的聘禮，剩下的錢一部分留給阿爸看病，一部分把屋子修了，現在的這屋子雖說不漏雨但是它通風，阿爸咳嗽最受不得風寒。剩下的錢如果多了能夠買點地，今後日子會超出越好。阿北透過木頭的裂縫看向屋外一點點星光的亮，如果，如果阿媽還在，就好了。

“到底冇讓她過上幾天好日子。你們阿媽當時候是和孃家斷了乾係的，我也冇有劈麵謝過你們外祖母。你們記著，你們外祖家是金彎的王家，你們阿媽是王家的二蜜斯，上頭另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如果有機遇，代我給你們外祖母磕個頭。你們也大了，阿爸說不定哪天就不在了，這世上就剩你們兩個，”宋阿爸低了聲音：“也不曉得王家認不認你們。”

宋阿爸吃力的點點頭：“彆看個頭小，年紀可不小了，起碼得五十年，鬚子又稀又粗，就單那鬚子，也能賣個一二兩銀子。”他笑著閉上眼睛，“賣了好代價，給阿西把許家的親退了，今後給阿西找個好後生，再把屋子補葺補葺，租點地，過完年再給阿北說個媳婦，如許，阿爸就放心了，也有臉去底下見你們阿媽了。”

“阿姐，你幫我把阿爸扶起來。”阿爸冇死，阿爸隻是一衝動閉過氣了。

阿爸好久都冇有笑過了。阿西阿北麵麵相覷，阿爸如何了？

“阿爸，烏山靠近村莊的一麵都被人挖了個遍，山禽走獸早逃進深山老林內裡去了，我也走的不遠，隻不過剛好碰到了藏在石頭裂縫裡的這顆人蔘，要不是我細心多看了兩眼，隻怕也要錯過了。”阿北把參遞給宋阿爸。

阿北本來是去鎮裡的書院讀書的，他阿媽說了，男孩子，固然靠天靠地能用飯，但是總歸要識字辨明，以是不管家裡多嚴峻，都對峙送了阿北去書院。厥後他阿媽抱病，看病吃藥家裡的積儲很快用之一空，冇錢交學費他就從書院退了學，回家挖藥材賣掉補助家用。勞動使他的身子健旺有力，皮膚呈小麥色，端倪清楚，一頭烏黑的頭髮高束頭頂，用一條布條繫住。他進屋後蹲地上洗手，邊洗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