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那是她的痛[第1頁/共2頁]

“我曉得，我們玉泉宮欠他的。”莫寒垂下頭，傷感落寞之色拂上眉梢。

想起他虎背熊腰卻健步如飛，想起他鬍子拉碴卻愛好衣衫整齊，想起他路見不平拔刀互助的豪放公理………………

她愣住了腳步，迷惑地向那群竊保私語的人群走去。

她亦忘不了除夕深夜她單獨去往金樟的空墳，見到向來冷峻嚴厲、不苟談笑的水天抱著酒罈子淚涕交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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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久忘不了在為金樟立碑之時，平日奸刁拆台鬨騰的左鄰右舍不安生的木仰竟不顧外人在場，死死抱住墓碑放聲大哭的景象……

“快去處事吧，我下山一趟。”

她說著，聲音逐步降落下去，模糊透露著感慨。

………………

但是終究呢？他死了，為了玉泉宮，為了主子的一道號令……

正茫然地走著、想著，忽聞聲街角一陣騷動。

人群的中間是一個女孩兒，十六七歲年紀，哭得梨花帶雨，跪求著麵前一個驕橫放肆、凶神惡煞的男人。

“不愧是跟你嶽大哥學著來的，連你們說的話都如出一轍呢！”她俄然笑起來，“放心好了，我會好好餬口的……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金樟……他，一小我在山上很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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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痛，那是她的悔……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神采微微泛白。

“老子已經給了你錢要你安葬你老孃！你不是要賣身葬母嗎？老子就買了你了！快點跟老子回家去！――”一邊說著一邊強拽著女孩兒就要往外走。

那樣的深宅大院，雖是雕欄玉砌簷飛璧舞，雖有小橋流水花紅柳綠鶯歌燕舞……但是，那邊很清冷，不是清淨，是清冷，冷的砭骨、冷的鑽心，冷的讓她展轉反側徹夜難眠……

街上人跡漸少，熙攘的人群越來越稀少，叫賣聲也逐步低弱希少下去，偶爾從角落裡傳出幾聲不甘心的叫賣，卻似是一把燃燒殆儘的柴火在苟延殘喘。

“求您了大爺！……您就放了我吧，我娘現在還躺在破廟裡骸骨未寒……我一小我無依無靠……求求您發發慈悲，放太小女子吧！……”

瘦骨嶙峋的男人冷哼一聲，神采怒不成遏，吼道――

寂寂寒夜，她時不時的會想起他――阿誰豪宕悲觀老是哈哈大笑的金樟，阿誰忠心耿耿一心不二的金樟……

想起他粗狂渾厚的大嗓門和詳確小巧的內心，想起他與獨孤嶽下棋殺的眉飛色舞贏了一盤又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