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記憶[第1頁/共2頁]

他陪莫寒練劍，一招一式都當真到頂點――手不能舉高了，腿不能伸低了，昂首、挺胸、收腹、氣沉丹田……累得小莫寒叫苦連天卻仍然纏著他教本身持續練，樂此不疲；

莫紫霞的心“突”地疼了一下。

他說的很輕很和順，像是馴良的兄長對小弟的體貼與珍惜，像是一名大哥哥對一個小孩子不自發的透暴露一種至心的關愛，暖和嗬心，卻涓滴不張揚跋扈。

如果，如果莫家的天降橫禍與他脫不了乾係，那麼，莫寒的罹難與不幸也必然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如此甚好，”她沉吟著，回身看向他，阿誰黑衣如夜的男人目光通俗，“獨孤公子一起辛苦，無妨也去安息為好，如若身材過分勞乏，紫霞身為仆人就太怠慢您了。”她字字暖和，句句有禮，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意。

“莫寒……”他喃喃著，似想起了一些難以捉摸的舊事。

她會殺了他嗎？就像當年他脫手殺死曹戰一樣，就像他將玉泉宮守門保護一刀斃命一樣……一刀刺進他的身材，聞聲他結實的骨骼被刀刃扯破的聲音，聞聲他滾燙的鮮血重重砸在地板上的聲音，聞聲他用沙啞的嗓音和順的再次喚她：紫霞，紫霞……

紫霞凝住他，悄悄動容。

“噢，我明白了！”小莫寒作大徹大悟狀，他眨巴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嶽大哥，“我還曉得姐姐對於嶽大哥來講也是很首要的人，對不對？”

他無可何如的點頭笑了笑，回顧間撞上了她笑意盈盈的眼眸，隨即二人同時悄悄低下頭，幼年的羞怯與甜美悄悄由心底滋長出來……

他頓時冇了話，佯裝活力地板起臉怒斥莫寒：“小孩子家不成胡說話，謹慎嶽大哥罰你紮馬步！”

“如果公子不便同去，臨時回房安息也可，紫霞不會強求。”她勾起一絲嘲笑，心卻驀地抽痛了一下，調侃的話再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她左手不自發地撫上胸口，皺起眉放慢了步子，似有痛苦之色。

他一把托起莫寒的身子將他舉起，高低垂過甚頂，小莫寒鎮靜的伸開雙臂在他頭頂歡叫著：“啊！上麵的氛圍好新奇！”；

小莫寒一腳跳開，笑嘻嘻地喊著：“噢……噢，嶽大哥害臊了！……哈哈……”說罷一溜煙兒跑去了。

“不！”他抬首，對上她嘲笑的眼神，心顫了一下，“我想去看看莫寒。”

她吸了一口氣，忍住心尖上那一絲激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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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