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第1頁/共5頁]

“喂？”一大一小兩個交疊的聲軌一起進入了墨菲的耳朵。

“應當做的。”他說。

李洱用他那鑽石般敞亮的眼睛盯向孟柯，電光石火之間，彷彿有某種隱密的動靜精準地傳達了出去，孟柯一溜煙坐了起來，一張肉臉因為鎮靜而發著紅。

墨菲抽了抽鼻子，“冇事，已經冇事了。”

這時節，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迴應。

“你真的冇事？”機長在人流中停下來，墨菲也停下來，人們與她掠過肩，再與他掠過肩，他們聯絡著，卻彷彿失聯。

她的心頭一暖，眼眶又禁不住紅了起來。

小學妹照顧照顧著，變成了小女朋友，但是，他手中現在挽著的，又是誰？

人間安得雙全法，先賦閒來後失戀。

過往的畫麵在腦中滾滾而過，墨菲的眼淚終究大顆大顆地滴了下來。

在機長的身邊，空姐和順的大眼睛中也醞釀出了星星點點的光，這類慈母般的柔情將她精美的麵龐罩上了一層水濛濛的霧氣，就像教堂裡掛的聖母像。墨菲不消問就曉得，空姐已經完整曉得她是誰，乃至曉得她和機長的統統故事了。

天下上既然有愛情這回事，那麼就必然有個分離在後邊等著吧，她想。

鈴聲不是從她的手機裡傳來的，而是從她的正火線。也不是冇想過他會在北京，因為他飛海內的航路。

墨菲快速抬起了頭，“心疼？”

是啊，就是這句話，每次墨菲被黴運折騰地死去活來去找機長求安撫的時候，機長都會這麼說。固然歸結於機長有限的情商，這話並不那麼好聽，但是墨菲真的太熟諳這句話，也太依靠這類熟諳感了。

這答案，淺顯的說法是“不利透頂”，高雅的說法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她的身上，最切確的說法還是：“墨菲定理”又見效了。

“不給。”李洱果斷的點頭，“不該給的錢，一分錢也不給。”

墨菲眼睛一轉，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冰淇淋店。既然隻要吃能夠有效調劑表情，那就先來點甜品吧。

機長是墨菲的初戀，當時她剛進大學，軍訓的時候全員拖去校外的基地打靶，墨菲在路上上了個廁所便被忘了個潔淨，淒慘痛慘地站在路邊，看著大巴車揚長而去。前無村後無店，軍訓時又不能帶手機，最不幸的那一刻，是機長騎著自行車路過，把她這個小學妹撿了歸去。

有道是，朋友路窄，想不相逢，偏要相逢。三小我，就這麼在咖啡店裡坐下了。

墨菲的男朋友是她大學裡的學長，比她大兩屆，學長學的是飛翔專業，一畢業就去了航空公司，一表人才又年青有為，現在已經是副機長了。在很長的時候裡，她都風俗了不要主動聯絡他，一方麵因為他的飛翔時候實在太多，一方麵也因為，他和她都在漸漸地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