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莊[第1頁/共3頁]

林南咬牙道：“天劍宗乃是天下第一宗，又有何宗派敢收留於我？”

葉無涯皺眉道：“天下武道無奇不有，終有速成武學合適於你。”

“這是當年先祖建莊時所刻石碑，這四個字融彙了他平生劍道之精華，悟性越高之人，看這石碑就越有所悟，你入定這般久，實屬不易，可悟透了甚麼事理？”

林南聞言搖了點頭，道：“凡是武技都是從小練起，我在天劍宗十五載，早已錯過了最好年紀，更莫說再過三年。”

這些野獸儘是聞所未聞，卻頗通人道，見葉無涯入莊來，紛繁點頭表示，讓開道來。

葉無涯瞥了林南一眼，淡然道：“我當年心有所悟，撤除吃睡，日夜在這碑前入定。一年以後，我父親便已不是我的敵手。”

林南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葉無涯悄悄咋舌。

林南眼神凝重，深吸了一口氣，轉而跪向葉無涯，道：“宋老邁仇未報，長輩不敢迷戀凡塵，還請前輩收長輩為徒，傳授技藝。”

林南恭恭敬敬的跪在宋肇墓前，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道：“小子林南三生有幸得遇宋老看重，何如本領寒微，害宋老葬身奸人之手，大恩大德，無覺得報！”

林南的吼怒迴盪在這山穀當中，很久，無人能應，無人敢應。

風陵越冇有答話，就這麼悄悄地站在原地，望著二人安閒走下山去。

葉無涯長身直立，很久才歎道：“罷了，我葉無涯也不是拘泥於端方之人，你既有拜師之心，那便隨我來罷。”

“讓他們去罷。”風陵越擺了擺手，喟然長歎，“有因便有果，順其天然罷。”

葉無涯帶著林南尋了個好位置，二人將宋肇葬在了這梧桐林中。看著空缺的墓碑，葉無涯思考了半晌，手中長劍出鞘，唰唰在上麵刻了幾個大字：清閒散人宋肇之墓。

林南的聲音久久迴盪在風陵越耳邊，餘音嫋嫋，不斷於耳。模糊記得那一年，阿誰狂放不羈的男人傲視群雄，嘲笑不斷：“如此正道，我林峰不屑與之為伍！”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南如夢初醒，再昂首時，天氣漸晚，西邊紅霞滿天，本身這一站，竟是站了足足兩個時候！

林南就這麼長身直立，看時過境遷，日出日落，春去秋來，花謝花開，心中忽地一震莫名哽咽，腦中有那麼一個抓不住的動機一掠而過，似有所悟。

……

卻說葉無涯攜著林南和宋肇屍體，健步如飛，一起翻山越嶺，不過兩三個時候，便來到了一片梧桐林外。此時還屬隆冬，卻不知樹葉為何已是枯黃，林中蟬鳴淒慘，落葉紛飛，模糊透著一絲暮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