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用之用和無我之劍[第1頁/共3頁]

莊周灑然一笑，說道：“看他們鬥吧，能目睹人間第一殺劍的風采，絕對是很稱心的事。”

以是人間還會再出玄都和地藏，這也算季寥還了情麵。

…

他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正目不轉睛看著貓兒和無生的爭鬥。

季笙道：“冇有。”

季寥笑了笑道：“誰又能想到最常來看我的不是我的親朋至好，而是你莊周。”

顧葳蕤道：“好吧，不過你竟然瞞了我一件事。”

但他不清楚，他妒忌的人，於世上底子不存在。

此時恰是凜冬，冰雪瑩瑩，覆蓋大地，白茫茫一片裡，唯有一株梅花綻放。

太上之道，到了莊子這裡，能夠說是另辟門路。

按理說，這人間的道，他根基已經走到了絕頂，冇有他不明白的道，恰好無生的劍道，確切能給他開導。

莊周悠然道：“誅仙劍也不再是天下第一殺劍了。”

季寥道：“好。”

莊周淺笑道：“你想曉得答案，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平生第一次，他對一個未曾會麵熟出的濃厚的妒忌心。

這對季寥都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開導。

另有一隻貓，以及一個白衣少年。

本來莊周所言恰是對季寥的答覆，那大樹因不材而得以終其天年，恰是無用之用。而莊子便是那大樹，他即使高高大大，可對於超脫者們卻冇有能夠操縱之處，是以無用而保全其身，有為而對己有為。

…

…

莊周道：“你在這裡太無聊，我讓你瞧點風趣的東西還不好？”

這也是玄都不及莊子的處所。

…

瞎子從季笙這裡獲得答案，便歸去看那株救他的花妖。可等他回到那邊時，花已經不見了。

莊周道：“我曾經走到一座山腳下，見一株大樹，枝繁葉茂，聳峙在大溪旁，特彆顯眼。但見這樹：其粗百尺，其高數千丈，直指雲霄；其樹冠寬如巨傘，能掩蔽十幾畝地。我忍不住問砍木者：‘叨教徒弟，如此好大木料，怎一向無人砍伐？乃至獨獨長了幾千年？’砍木者似對此樹不屑一顧，他道：‘這何足為奇？此樹是一種不頂用的木料。用來作舟船，則沉於水；用來作棺材，則很快腐臭；用來作器具，則輕易破壞；用來作門窗，則脂液不乾；用來作柱子，則易受蟲蝕，此乃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無所可用，故能有如此之壽。’”

銀河水裡冒出一個麻衣布鞋的人。

季寥笑道：“莊周兄你口舌之利，勝於誅仙劍呢，我自愧不如。”

當然托季寥的福，宇宙重來，眾生到底還是保全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