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峙[第2頁/共4頁]

李綺節嘴角一挑：呦嗬，看來阿誰叫小黃鸝的野心不小，已經成主子奶奶了。

既然他們有情有義，連私奔這類豪舉都做出來了，那她就成全他們好了！

婆子曉得來者不善，立即回身往裡跑，一邊跑，一邊大聲提示房裡的人：“奶奶，來客了！“

萬婆更是態度大變，立即精力暴漲，雙目圓瞪，惡狠狠盯著李綺節，神情非常傲慢，彷彿楊天保一來，李綺節就必須低眉紮眼似的。

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鄙夷和討厭，也冇有防備和算計，有的，是一種浸潤在骨子裡，不知不覺間披收回來的自傲和漫不經心，彷彿小黃鸝隻是一個涓滴不起眼的、不相乾的外人。

小黃鸝傳聞高大姐看李三娘不紮眼，內心頓時一喜，當下生出不下十幾個主張。揹著人時，多次用言語去刺探楊天保，看楊天保話裡行間透出來的意義，彷彿也對李三娘這門婚事抱怨多多。

萬婆曉得楊天保未過門的媳婦找上門了，嚇得麵如土色，盜汗涔涔，幾步擋在小黃鸝跟前，恐怕李綺節俄然朝小黃鸝發難。

及至明天親目睹到李三娘本人，小黃鸝俄然感覺有些喘不上氣，內心的那絲對勁，不知不覺間早被惶恐和害怕所代替——明顯她年善於李三娘，可現在麵劈麵站著，她竟然生出一種難言的寬裕和無地自容，總感覺本身像是矮李三娘一頭。

傳聞，李家三娘幾歲時因為纏腳激發感冒，大病了一場，李家官民氣疼女兒，承諾不再為她纏腳。還特地向楊家承諾，會將一半產業留給女兒當陪嫁，並且當著楊家人的麵立了字據。

婆子剛纔在扇爐子造飯，爐子上座著一隻大肚沙鍋，裡頭煮了一鍋烏雞湯，湯水咕嘟咕嘟，翻著油膩膩的水泡。

可李三娘就這麼直接來了，冇有調侃，冇有吵架，隻要一種事不關己的獵奇。

婆母嫌棄，丈夫冷淡，哪怕天仙似的人物，也不敷為懼。

萬婆一臉莫名以是，拿眼去看小黃鸝，等著小黃鸝示下。

萬婆不肯挪步，小聲道：“奶奶，少爺出門前，再三叮嚀我，要我不時候刻盯著，不能離你半步遠，你如果有甚麼好歹，少爺說不定會把我賣到山裡去！老婆子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讓你有一點閃失！“

李綺節問得過分安靜，就像在閒話家常，小黃鸝怔了一下，手心緊緊捏著一張粉色帕子，怯怯道：“五郎出門探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