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冇有選擇(2)[第1頁/共6頁]
應當結束了。
調兵,乾掉多少人等,多少人等被乾掉,又出來了多少更狠的人(比如張獻忠、李自成),再調兵,把多少更狠的人又打下去,投降的投降,跑的跑,正籌辦一鼓作氣……
甚麼東西,都無益用年限,比如大米,比如王朝,比如帝國。
散朝後,他找到了崇禎,對他說出了這個夢境的實在意義,可駭的寄意——大明將亡。
當然,對李自成同道而言,這段很詼諧,也不是廢話,他從陝西解纜,隻用了三個月時候,就到了北京。
“叛徒,神情甚麼!”
這場大旱,史料上說,是兩百多年未遇之大旱,河南的氣象,借用前人的話: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很巧,又是災荒,大荒,冇法活,因而大師跟著一起造反。
“諸臣誤朕,朕死,無臉孔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麵,任賊分屍,勿傷百姓一人。”
崇禎並非一個暖和的人,他很暴躁,很用力,用明天的話說,叫用力過猛,但阿誰爛攤子,不消力過猛,隻能收攤。
崇禎大哭的時候,李自成正在進步,在屬於他的氣數上,大踏步地進步。
此人我不說,你也曉得是李自成。
看不見,卻仍然存在。
崇禎十二年(1639),一小我從深山中走出。
對於上述八個字,崇禎應當是認賬的,因為不認賬不可。
他事情很儘力,每天白日上朝,早晨加班,據史料記錄,大抵要乾七八個時候(十四到十六個小時),累得半死不活,第二天接著乾。
他留下了最後的遺言:
在一次檢驗會上,他緊繃了十四年的神經,終究崩潰了。
“就算是氣數,人力也可挽救,這麼多年了,挽救何用?”
但實際是殘暴的,現在這個天下,要活下去,比死需求更大的勇氣。
然後接著大哭。
對於氣數,崇禎是不信的,開端不信。
男爵再往下一等,就是輕車都尉,三等輕車都尉,是輕車都尉中的最低等。我查了一下,大抵是個從三品級彆。
內閣大臣拿不出主張,連話都冇幾句,且不說了。守城的諸位親信,甚麼兵部尚書、吏部侍郎,壓根兒說就冇抵當,全數翻開城門投降。
氣數。
傳聞打崇禎十二年起,崇禎同道常常做夢,夢見有一小我,在他的手上,寫了一個字——有。
還記得嗎?
清軍打出去了。
這麼個環境,讓人不造反,真的很難。
簡樸地說,崇禎同道乾的,是如許一份事情:冇有事情範圍,冇有事情邊界,甚麼都要管,每天上班,不是跟人吵架(言官),就是看人吵架(黨爭),穿得襤褸,吃得也少,跟老婆睏覺較少,隻睡五六小時,時不時另有凶信傳來,甚麼北邊打過來、西邊打疇昔、祖墳被人燒了、部將被人殺了、東西被人搶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