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陽山下[第2頁/共11頁]

高望遠對陶元的行動有些不快，皺眉道：“員外，這關門弟子豈是隨便亂收的？

“我把我曉得的事情全奉告你吧，實在也冇甚麼，但願對你有效。此人是山東人氏，彷彿住泰山腳下那裡，嗯……是個販鹽的……嗨！歸正有次活見鬼了竟然在我們村碰到了個在山西督捕司當差的二愣子回籍探親，穿戴便裝也看不出來。實在阿誰督捕司也冇用心管這閒事，就說了兩句，成果兩人就頂了起來，到最後終究動了手。姓方的看對方也就四十出頭，想來也冇多大本事，誰曉得是督捕司的人呢！唉，兩條胳膊都被打軟了，我爹接了三天三夜。”從這裡開端馬天覆的話較著多了，倒不是他會編，而是確有其事，隻不過那是他徒弟不是他爹。

“呃……彷彿是吧……嗬嗬，你看看，連我都忘了。這下你另有甚麼疑慮嗎？”

陶元一聽，高望遠的意義彷彿是傳功弟子纔算真正的關門弟子，成為關門弟子那必定比在這裡習武又強多了。陶元是買賣人，他第一反應便是這老頭在抬價，不過按理說高望遠這類身份的人不當如此。

“如何瞭如何了，如何回事兒？”陶元走神了，冇重視方纔產生了甚麼。

霎那間，高望遠化作一道青影，在院中如閃電般穿行了幾個來回！所過之處灰塵飛揚花葉亂舞，間有九響悶雷之聲，最後幾響幾近毫無間隔！

陶元行商，這些年依托在蜀山幫裡的乾係得了很多好處，可這類乾係是要靠錢來保持的。何況，他交運管發貨，向來都是少報、缺報，萬一哪天出了題目呢？底子冇處說理去。因而他便想著安排個信得過的人進蜀山幫，誰呢？沾上錢的事，隻要兒子好信賴了。他跟老婆籌議了一下，冇想到老婆死活分歧意，一哭二鬨的，說他為了點兒臭錢要把兒子送去乾那刀口舔血的謀生，陶元好說歹說都不成，吵到氣頭上連休書都寫好了他老婆才鬆了口，說真要進蜀山幫，得找個最好的徒弟學一身真本領才行，不要像孩子他外公那樣被人打成殘廢，不然，寧死不允。這個陶元必定同意，他畢竟也就這一個兒子。也就是說，小文現在拜師也隻能拜高望遠為師，

前庭不大，狼藉栽些平常花樹，連陶元也隻能說出些“文雅新奇”之類的話來。馬天覆走在最後，看著陶元這兒子，八九歲的年紀長到一百多斤，悄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