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陰差陽錯把名報[第2頁/共4頁]

無法之下，蘇木隻得硬著頭皮朝內裡闖，一邊走，一邊拿眼睛四下察看，看能不能剛好碰到本縣知縣。

見同師爺攀上了友情，蘇木精力一振，道：“蘇瑞聲乃是鄙人堂弟，我本日裡是想求見……”

“哦，不是刑事案子如何走正門。如果平常民事膠葛，得去二堂，另有啊，看你模樣也是個讀書相公，如何不曉得這點。如果民事案子，得先找宗族的族長，實在處理不了，纔會同裡、保報到縣尊大老爺這裡。”

最前頭的一間屋子恰是禮房，從內裡出來幾個墨客模樣的人物，一臉的衝動，估計是剛報上了名。

被人這一通搶白，蘇木脾氣雖好，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神采一沉，拍開那人的手：“有話好好說，動甚麼粗？”

“我……叫蘇木。”

明天的氣候有些熱，縣衙門口立著兩個衙役，二人被太陽曬得有些懶，身材也是歪傾斜斜的冇個正形。

皇權、政權、族權，一級一級，構成一個機器而井然有序的社會形狀。

他嘲笑一聲：“吾乃儒家弟子，賢人門徒，讀的是聖賢書，固然冇有功名，可這儒袍卻也穿得。本日來縣衙求見縣尊，實為報名插手孺子試。你這肮臟小人不但不去通報，反惡語相加，辱我賢人門庭，該當何罪？”

到弘治年間，本錢主義抽芽初顯，社會民風野蠻，販子穿綢緞，淺顯人穿儒袍也是常事，也不如何當真，官府對此的態度也是民不舉官不糾。

忙一拱手，涎著臉賠笑道：“蘇小先生本來是報名插手縣試的，不知者不罪，小的向你賠罪了，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諒解則個。”

本來，蘇木的父親本是舉人出身，他歸天以後，蘇木貧困得誌，身上的衣服是新三年舊三年，縫補綴補又三年，早就襤褸不堪。

走了兩進院子，過了大堂，比及二堂，就看到中間有一排平房，恰是六房師爺的辦公場合。縣衙裡除了知縣和縣丞兩個朝廷官員外，彆的設置了六房，對應中心當局的六部。

見他前倨後恭，蘇木也懶得同這類小人置氣：“還不快帶我去見縣尊大老爺？”

蘇木：“拜見先生，鄙人蘇木，本日來此……”

恰是吃午餐的時節，加上又不是趕場天，街上隻稀稀落落幾個行人，顯得非常溫馨，有朗朗讀書聲從縣學裡傳來：“《詩雲》：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才子。宜其才子，而後能夠教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