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頁/共4頁]

“三日前，大蜜斯喝了你拿來的藥罐子中的藥，差點兒冇了命。現在，這藥罐子你說找不著了。”沈氏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桌上的茶盞碎裂在地上，隨即厲聲道：“說！是不是你這小丫頭受人教唆，暗中做了手腳，要讒諂大蜜斯！”

秦明月的餘光一向跟從著春水的拜彆，那一頓的身形讓她心中多了一絲迷惑。她用餘光瞥向秦伯堂和秦明麗。前者臉上淡然如水，後者麵上波瀾不驚。

秦明麗心中萬分驚懼！那日，她去夥房前，特地喬裝打扮成一個丫環，且讓貼身丫環桑葉藉端引開了春水。她覺得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竟然冇有想到被春水這小丫頭撞到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春水明天冇有供出她來，估摸著她並冇有完整的掌控指認她。

過了一會，桑榆領著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小丫頭，來到沈氏跟前。二人手上並無一物。春水一臉惶恐，重重地跪在了沈氏跟前，說話結巴，“夫…人，夫…人，那農藥罐子冇有…冇有找著。”

沈氏看到這一行字，心中頗覺驚詫，又甚是豁然，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女兒自小被她寵溺慣了，凡事多隻考慮她本身。現在，竟然會為做錯事的婆子丫環擔負了！但是，家法難違呀！如若不按家法懲辦仆婦丫頭，那今後秦家豈不是要亂套了嗎？

沈氏好似也從春水那一頓的身形中，看出了端倪，目光掠過秦伯堂，如有所思地打量著秦明麗。

沈氏將青瓷小碗悄悄放在八仙桌上，盯著跪在地上的桑椹，心中幾次思慮桑椹的話語，過了半響，這才又問道：“那刷洗藥罐子之事，但是你本身親身做的？”

秦明月扯了扯沈氏的袖子，快速寫下一行字，“母親，此事不乾於媽媽和桑椹的事，是女兒不懂事，女兒一人做事一人當，接受懲罰！”

沈氏見春水的反應如此，那驚懼的麵色，那滿麵淚水鼻涕，並不似有假。她猜疑地抬開端，掃視世人，見屋中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地低著頭。她昂首望向秦伯堂。

桑榆是沈氏身邊的一等大丫環，一向幫手趙媽媽辦理秦家的仆婦丫環。她聽到沈氏問話，當即答覆道：“回稟太太，春水是年前剛買來的小丫頭，一向在夥房裡做粗活。”

沈氏說完這句話，淩厲的目光在秦明麗姣好的麵上逗留半晌，又在屋中世人臉上轉了一圈。世人觸碰到沈氏嚴肅的目光，紛繁低下頭，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腸望向空中。世人明白，沈氏說的這番話，不但僅是說給秦明麗聽的，更是說給他們等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