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兩難(1)[第1頁/共3頁]
印綬的確蓋錯了處所,不能蓋在皇上的硃批上麵。難怪方纔那書吏急得直叫。
“可那帖木兒大汗已於行軍途中病逝了,蒙古軍也已出兵。”朱明月指著最中間那一行,上麵很清楚地寫著。
朱明月跨進門檻,就瞧見爹爹低頭沮喪地坐在桌案前麵,拿著官印不知所措。在他身側圍著七八個身著文官官袍的書吏,點頭的、感喟的,另有幾個抱著肩膀說風涼話的,臉上的驕易之色閃現無遺。
叩門聲。――又悄悄敲了幾下。
宮廷盛宴以後,緊接著就是大年。這是皇上即位以來的第一個年節,朝廷高低都極其正視,包含皇宮在內,全部都城都在忙繁忙碌地籌辦和慶賀;大街冷巷張燈結綵、喧嘩熱烈,宵禁更是被一再地推遲。
“國公爺,您這是弄啥子嗎?”
朱能冷哼道:“不然呢?”
朱能歪著腦袋想了想,“皇上讓我……讓我首要查辦那些處所官,抓出幾個來賣力。然後就是如何防備北平,做到長治久安。”
“各位主事包涵,我家蜜斯因擔憂老爺傷後未愈、錯過進補的時候,特地送些藥來。有所叨擾,還請勿怪。”
朱能一拍腦門,“對了,太活力,給忘了。”
姚廣孝的不請自來,朱明月不以為是“保媒”那麼簡樸。堂堂的當朝第一宰輔、第一智囊,若果然那麼安逸,豈不是要愧對世人的趨之若鶩?但是姚廣孝不挑明,她就不會問。正如她對一些與他相乾的事情,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朱明月用手在上麵一點,奇特地問道:“這些奏本都是兵部的文書,卻發到了刑部來,都要爹爹去措置的?”
“皇上?”
年氣一向持續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隨後早朝規複普通。每日上朝,每有奏聞,皇上躬親扣問,親身批閱,連平常奏報都不假人手,除少有的幾日能夠長久安寢,幾近一刻不斷地在措置政務,夙興夜寐,徹夜達旦。乃至於連大字也不識多少的原北軍武官們,也跟著忙得不成開交。
朱能說到這兒,不由得一歎,道:“想當初鎮守北平,一杆大纛搖疇昔,就把那些蒙人嚇得跟甚麼似的。彆說是來犯,就算近些放牧,也得衡量衡量夠不敷我們北軍大營塞牙縫的。現在可好。唉,虧你爹一個統兵之將,乾巴巴地窩在衙署裡措置科罰之事。”
紅豆語畢,幾個書吏愣了一下,麵麵相覷,“國公爺有病在身?”
大年月朔的早上,各官員進宮去麵聖。
內裡的人冇反應,還在七嘴八舌地吵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