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也先怒了[第1頁/共3頁]

這時，他們又奔近了些。

也先的馬鞭在空中揮了三圈，這是籌辦戰役的信號，每一個馬隊看到這個信號，雙腿用力夾了夾馬腹，胯下駿馬加快朝前麵的仇敵奔去。

集結起來的神機營軍士近二百人，全數在宋誠的批示以下好了隊，擋在張輔和補刀隊身前。

近了，更近了。神機營的軍士們穩穩地對準，眼睛眨也冇眨，前麵補刀隊手心都是汗，卻緊緊握住刀柄，殺了這麼多仇敵，現在死，也值了，夠本了。

但是如爆仗般的“砰砰”聲響成一片，慘叫聲也響成一片，而他卻還是好端端地站著。他展開眼睛，隻見追他的仇敵倒在腳邊，額頭一個小洞，血還在往外冒，眼神已經渙散，戰馬吃驚四周亂竄，倒是來了一群手持火銃的軍士，打頭一個俊朗少年，每打出一槍，便有一個仇敵倒下，隻眨眼工夫，便倒下三個。

俊朗少年帶人走了，有人開端割下仇敵的頭顱，見他站著發楞，便讓他照做。從差點被人砍下頭顱到砍下仇敵的頭顱，他適應得很快，不到一柱香，便割下兩個腦袋。

顧淳留下照顧張輔，補刀隊無人帶領，他自發站出來，代替顧淳的事情，每當宋誠救了人，他便上去問人家會甚麼，然後做出合適的安排。

現在，對這份新事情，他已得心應手。

許清華常在帝側，最會察言觀色，見宋誠神采有異，上前作揖，道：“下官侍講許清華，見過宋公子。”

也先的親軍乃是從統統馬隊中優當選優構成，每一個馬隊都是部落的懦夫，隻要他們揮刀，麵前的漢人仍然如羔羊般被一麵倒地搏鬥。

世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聽耳邊響起麋集的“砰砰”聲，然後衝在前麵的人感覺身子如遭雷擊，身材某處劇痛，血水成串飆出來，再也握不住韁繩，身子栽落馬下，然後在慘叫中被踏成肉泥。

宋誠指著一輛馬車道：“這是做甚麼？”

軍士們殺了半日仇敵，已不是被瓦剌軍追得冇命奔逃時可比，一輪射擊過後，每一個神機營軍士都士氣高漲，瓦剌軍又如何，還不是隻要老子對準射擊，便無一例外栽落馬下，死於非命？是以仇敵雖多，他們並不慌亂。

宋誠深深看了許清華一眼，叮嚀撤下半車絲綢，把兩車首級堆在一起，騰出一輛馬車安設張輔，車上墊一層厚厚的絲綢，張輔躺在上麵，能夠減少顛簸。

到處是馳騁來去追著明軍搏鬥的仇敵，張輔留在這裡會冇命的，他現在這個模樣，又冇法騎馬，幸虧補刀隊返來了。